言语中的恶毒藏都不藏。
“放肆!”
清棠扬手就是一巴掌。
如鸢被打蒙了。
她不可置信的捂住脸,好半天才回过神:“你,你打我?”
“不必谢了。”
清棠揉着胳膊,漫不经心道:“这次我饶了你,你的话我就当没听到,若是再有下次,别说是夫人,就是三公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如鸢怔住:“这关三公子什么事?”
清棠语气嘲弄:“三公子一向兄友弟恭,敬顺夫人,你说的这些话若被他知道了,他头一个不会轻饶了你。”
话落转身便走。
裴远之是何等样表里不一?
他心里嫉妒世子、怨恨侯夫人,无时不刻不想着怎么杀了他俩,如一头凶兽蛰伏藏住自己的獠牙,只等一击毙命。
忍了这么多年。
演了这么多年。
好不容易世人都信了他做出的虚伪样子,他岂会被一个丫鬟坏了事?
清棠走的从容。
如鸢却好久没回过神。
她怔怔看着清棠的背影,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发现,清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如鸢并不是真的莽撞不长脑子。
她之所以敢在清棠跟前说这些话,不过是认定了一向闷葫芦的清棠不会往外说。
什么时候她竟这么有气势了?
回想清棠坚定的眼神,如鸢心里又是不服气又是生气,扭着帕子嘟嘟囔囔回了裴远之的东亭苑。
裴远之正在喝茶。
远远看见如鸢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他拧眉叫住她:“脸上怎么回事,夫人罚了你?”
如鸢登时跟找到主心骨一般,袅袅婷婷跪下告黑状:“回三公子,是清棠打的奴婢。”
她委屈巴巴的说瞎话,添油加醋说清棠把三公子说的如何如何道貌岸然。
裴远之喝茶的动作一顿。
这么些年了从未有人说过他半点不好。
没成想看穿他面具的竟是个小丫鬟。
“清棠吗。”
裴远之淡淡一笑:“便是母亲赏给二哥的那个通房侍妾?”
“是呢三公子!”
如鸢挺直了身子道:“她这是全然没把三公子放在眼里啊,还胡说八道言道再有下次三公子你头一个不会放过我!”
说着心底轻哼。
三公子对她可是很满意的,想想昨夜的一幕幕,如鸢耳尖爬上绯红又是娇羞又是得意。
自己这样得三公子喜欢,清棠擎等着倒霉吧!
“啧。”
裴远之倾身攥住如鸢的下巴轻轻抬起,大拇指温柔的摩挲她的嘴唇。
“这张脸可真好看。”
他语气温柔缱绻。
如鸢身子都半软着痴痴望他,娇滴滴轻唤道:“三公子。”
裴远之:“可惜却长在你这样的蠢货身上。”
如鸢僵住。
而方才还在摩挲她唇瓣的手指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