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了?”花蕊搓着冻僵的手走过来,呵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
“没什么。”谢清杳唇角微扬,\"只是觉得这水凉了,去换杯热姜茶来。\"
待花蕊端着茶杯离开,谢清杳立刻从枕下取出银针,仔细探查桌椅床榻。
银针在炭火映照下闪着冷光,未见异常。她又检查了窗棂上的薄雪,不像有人翻越过。
花蕊很快回来,手中捧着的姜茶腾起袅袅白雾。
“小姐,茶来了。”
谢清杳接过茶盏,状似随意地问道:“今日可有人来过我院子?”
“这…奴婢就不清楚了。”花蕊突然压低声音,“不过,奴婢回来时,撞见了红袖,她挺鬼鬼祟祟的。”
红袖?谢清杳眼底寒光一闪。
“小姐,那茶水有问题吗?”花蕊话音未落。
谢清杳突然蹙眉——姜茶入口的瞬间,她尝到一丝几不可察的涩味。
“去叫影谨。”谢清杳放下茶盏,深吸一口气。
待花蕊离去,谢清杳快速辨别。
她瞳孔微颤。
媚药。
青楼专用的虎狼之药。
影谨赶来,跪在地上,看着茶杯中的东西,她瞬间也明白了过来,“属下失职,请小姐责罚。”
谢清杳道:“去查红袖,看看她见过什么人,最近有没有大的开销。”
花蕊问:“小姐,奴婢去禀报夫人。”
“不。”谢清杳轻声道,“先不用惊动母亲。”
当晚,雪已经下得很厚了。
一个时辰过去,‘药效’差不多正在发挥中。
纱帐掀起,谢清杳眸色清明哪有半点迷乱?
“可真慢啊。”谢清杳捏碎瓷瓶,迷药冲红袖洒去。
谢清杳冷笑出声。
毁她名节再捉奸在床。
到底是谁?
窗外传来杂沓脚步声,谢清杳将药喂给了红袖,这一招,姨娘在世的时候,早就教过她了。
“红袖是吗?你可要好好享受。”
红袖惊恐万分,在药粉的作用下,整个人不受控制,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领,喉间发出猫儿般的呜咽。
谢清杳冷静地退后两步,听着院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至少有五六人,踩着积雪咯吱作响。
“小姐。”花蕊慌张地从侧门钻进来,“贾小姐说要来找你玩,现在已经带着贵女来到院门口了。”
谢清杳道:“走!”
贾舒蝶等人进了院子,听到里面的声音,她嘴角勾起,刻意扬声道:“天哪,这里面是在干什么啊?不会在行苟且之事吧?”
她来这里就是毁人!
不顾林府的阻拦,挺直胸膛,直直往屋里走去。
南惠道:“站住!你们几个小辈还无法无天了!”
贾舒蝶嘲讽道:“您不会是在包庇自己的外孙女吧?”
南惠皱眉。
谢清杳从人群中走出来,她道:“外祖母,您别担心,清杳在这呢。”
见外孙女胸有成竹地看着寝屋,南惠瞬间明白。
“来人,把院子围起来,谁也不许进出!胆敢在慈恩公府闹事,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其她贵女吓傻了。
贾舒蝶瞪大眼睛,跑到谢清杳面前确认了好几样啊,“你、你…竟然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