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杳道:“外祖母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倒是你,为何会受伤?”
见他还想藏,她直接就握住了他的胳膊,放在腿上,小心翼翼掀开他的衣袖,剑伤触目惊心。
“这…”
她没想到这么严重。
“小伤。”裴元阙抽不出手,见小姑娘神情倔强,他只好道,“舟山有西资国的作细出没,我前去查看,没想到他们高手云集…阿杳,别生气,只是小伤。”
谢清杳又重新检查了一遍伤口,上了药。
蓦地,她眸中闪烁着不解。
“舟山为何有作细?”
舟山有谁?
她心底一慌。
“不会是冲着林家人来的吧?”
很快,裴元阙就否决了:“林家的行踪,就连我国密探都追踪不到,怎么可能传到西资国,他们来舟山另有目的。”
谢清杳思索道:“有这么多厉害的细作在,会不会是舟山来了大人物?”
裴元阙认可了这一猜想,他轻声道:“很有可能是西资国的皇室中人,而且有可能已经混在我们其中了。”
“谁?”
“林墨。”他咬牙道。
谢清杳扯了扯嘴角,慢慢地出声:“静王殿下多多少少有些私人恩怨哦!”
男人走后,她只睡了一个时辰。
去看了外祖母的情况,才带着花蕊去了衙门。
林一吩咐:“谢姑娘请,县令吩咐,先带您去牢里探望林老爷子。”
林松盛看到外孙女来了,他忙走到前面,着急地问:“我听说你外祖母病了,好些了吗?”
林一离开。
谢清杳道:“您放心,外祖母已无大碍,多亏了朱县令的人参。”
“那就好。”他长舒一口气,“清杳,我不碍事,这里潮湿脏乱,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待的,快离开这里。”
谢清杳道:“我已经知道是谁陷害了您,清杳很快就能救您出来。”
林松盛眼睛里满是欣慰,一直看着外孙女安全出了牢狱,才放下心来,哎,他没生出两个好儿子。
却有个好外孙女。
“清杳,告诉你祖母,我没事。”
出了牢狱,林一便带着谢清杳去衙前,他笑道:“谢姑娘不必担心,很快,您跟林老爷子就见面了。”
谢清杳问:“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
林一点头,对这件事情不再多言。
谢清杳不免惊讶于朱墨的办事效率,是该说辰山县令年轻,不惧外力,还是该猜测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人。
她想起了昨晚阿阙说的话。
她垂眸,看着地上的路,不经意问起:“朱大人刚任职辰山县令吧?”
“嗯,才半年。”林一道,“谢姑娘似乎对我家大人很是好奇。”
谢清杳不惧他的审视,如实道:“朱大人气质不凡,像是出身名门,可我想不通,为何会屈居辰山如此小的地方。”
身后,传来脚步声。
“辰山虽小,但山清水秀,本官很喜欢。”
朱墨突然开口,吓得谢清杳一惊。
“抱歉,吓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