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神经跟麻痹了一样,嘴巴不听使唤的冒出这么一句。
宋晩无语的嗔她一眼。
这妮子平时骂傅靳琛那股劲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宋晩本想开口要傅靳琛离开时,李慧拉开厨房的门走了出来:“阿瑜,云吞好了,你啊,总是加夜班,吃饭也没个准点,瞅瞅这都几点了……”
李慧之前一直在厨房忙着给女儿做夜宵,所以,那会儿,宋晩跟傅靳琛进屋时,她没看到。
此刻,看见宋晩和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客厅里时,顿时愣住了。
尤其是,在看到傅靳琛那张冷峻逼人的面孔时,更是瞪大了眼睛。
“你是……”
李慧从头到脚将傅靳琛打量了一遍,眼眸微微一亮:“当年的救命恩人?”
傅靳琛看着李慧,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吱声。
江瑜和宋晩却是惊讶的面面相觑。
“妈,怎么回事?你知道他是谁吗?”
江瑜走过去,小声问李慧。
李慧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朴实村妇。
虽然五年前被宋晩接到京市,但是,李慧平时除了买菜做饭,也不上网,江瑜猜测自己妈大概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正是晚晚的丈夫,霂霂的亲生爸爸。
她本想提醒李慧的,没想到李慧径直走到傅靳琛面前,热情的招呼他坐下,紧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然后,才对宋晩和江瑜说,“那年地震,我们村还有镇上的房屋全震塌了,还死了不少人,多亏了他们这些当兵的救了我们整个村的人呐!”
傅靳琛正在喝水,听到李慧最后一句话,猛地呛了一口,接连咳嗽了几声。
咳得脸颊通红。
江瑜听得一头雾水。
宋晩却是震惊的瞠大了眼瞳。
她的手微微发抖,指着傅靳琛,问李慧,“李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他没当过兵呀!”
傅靳琛微垂眼眸,手里的杯子都要捏碎了。
他脸色深沉的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刚要开口时,李慧看向宋晩说,“阿晩,我怎么可能认错人呢?那时候他也就十八九岁,听村长说还是个学生兵呢!”
说到此处,李慧不禁想起当年地震现场的惨状,眼眶酸疼的湿润起来。
她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然后,诧异的又看向宋晩,“阿晩,你忘了?当年,就是这个学生兵把你从镇上的学校废墟中背出来的,为了救你,他那双手刨砖头刨的全是伤口和血。”
“没想到,你们现在还一直联系着,还这么熟悉。”
“……”
宋晩忽然有一种天塌了的感觉。
眼前黑了又黑。
脑子里轰隆一声,像是炸了似的。
纤弱淡薄的身体抖若筛糠。
她已经不能思考任何事情,那双漂亮的眼眸紧紧盯着傅靳琛。
她的丈夫端坐在沙发上,那双大长腿岔开着,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捧着一只玻璃水杯,低着脑袋,沉默不语。
“傅……”
一个含糊不清的字音,从哽痛的嗓字眼里挤出来,一时间,她竟不知道‘傅’字后面该念哪两个字了。
她身体软的快要站不下去了,颓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时,些许疼痛才混沌的脑子清醒几分。
傅靳琛从未当过兵,这一点,她很确定。
而他的双胞胎弟弟傅靳卿,据说,大学时入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