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恕被她眼底的恨意和决绝所震惊,浑身一颤。
强壮镇定:“秦苒,我不会休妻,更不会和你和离,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在阿芷的病完全好之前,你不能再离开永宁侯府半步!”
韩恕对秦豁和沈氏,以及秦家三兄弟深深鞠了一躬。
“诸位,今日让大家看笑话了,改日韩某一定登门赔礼道歉。”
秦豁厌恶至极地看了秦苒一眼:“不必,只是小侯爷一定要想法子彻底治好阿芷,这才不会浪费我们一片苦心。”
两边说了几句话,佣人突然惊呼一声。
“夫人晕过去了!”
韩恕回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那抹白色身影,认定秦苒这是在装模作样,为的就是博得他的同情。
随意挥了挥手:“将夫人带回房中。”
夜深,月亮挂在黑色的天空中,几乎看不到半点云彩。
秦苒用掌根揉着脑袋,撑着从床上坐起身子,眼底闪过一丝迷惑。
她这是在哪?
她只记得当时韩恕跟父亲他们说话,她站着站着,就支撑不住直接晕死过去。
这一下,韩恕一定会觉得她在装模作样,甚至会说她在东施效颦。
之前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发生过。
每次她献完血,总会头晕,因为献血的剂量太大,加上那又是心头血,十分珍贵稀少。
所以每次结束献血后,她总会头晕,全身乏力。
每次这个时候,韩恕都会不耐烦,觉得她是看阿芷身子柔弱,才故意模仿。
她当时还奇怪,和阿芷有什么关系。
现在她才终于明白,原来是有情人不想让她玷污了欣赏的白月光。
秦苒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经此一番折腾,她现在彻底对秦家人死了心,至于韩恕……
他爱如何就如何。
他们之间,再无任何可能了。
秦苒摸索着走下床,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喝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她手中的杯子碎在地上,淡淡地垂眸,又将视线落在韩恕身上。
“小侯爷不去看你的阿芷妹妹,来我这里做什么?”
韩恕大步上前,门在身后哐啷一声关上。
他攥住秦苒的双手,将她摁倒在床上。
“韩恕,你疯了不成!要发疯找秦芷去!”
韩恕似乎喝了几杯酒,说话间带着浓郁的酒气,眼尾泛着微微的红。
“你吃醋了,秦苒。”
秦苒后背抵在床上,生疼,心中暗骂一句:“滚开!”
下一瞬,韩恕的大手紧紧扣住秦苒的下巴。
“你如今胆子大了许多,眼底也没有之前看我的情意满满了,不过这些都不要紧,你给我生个孩子。”
你给我生个孩子……
这句话不断在秦苒耳边回荡,她傻傻地顿住,忘记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