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更是觉得手下这男子的躯体十分烫手,她小心的找角度,避免过多接触,可绷带要从他的浑厚的胸膛绕过,她整个人都环住了他的上半身,两个人呼吸交缠在一起,还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随着秦苒若有若无的动作,逐渐加快。
她一低头,就看到魏寒川肩膀上另外一道伤,心中微微一滞。
这道旧伤,是当年,才十三岁的魏寒川带她从山匪手下逃命时留下的。
她手掌微微附上去,动作轻柔,喉头哽咽:“对不起。”
她是个混账,害他一次次受伤。
“与你无关。”魏寒川垂眸,声音冷淡,“你就当我太闲吧。”
“我错了。”秦苒张张嘴,心中蓦然升起一种无力感,
“错?”魏寒川嗤笑,“你秦大小姐能有什么错,为了秦家一意孤行,离开我,背叛我,当年走的那么坚决,怎么会有错呢。”
“我真的意识到错了,错得离谱,这次找你,是想把你的东西还给你。”绷带又绕了一圈,秦苒感觉自己被魏寒川的身体烫的有些出汗。
她的脸更热了。
于是手下动作快了起来,连忙打了个结,把脖子上的吊坠取下来捧到魏寒川眼前:“我一直贴身带着,没有丝毫损伤,现在物归原主!”
魏寒川垂眸看着吊坠,眸中深色晦暗不明。
“你把我魏王府当什么了,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他以为此时她的认错是为了回魏王府?
“对不起!”秦苒急急解释道,“我只是……”
魏寒川抬手在她眼前一晃,秦苒直觉香味扑鼻,整个人瞬间意识昏沉,只听到魏寒川声音低低的:“你该休息了。”
秦苒果真一夜好眠。
她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再一睁开眼,已经是天蒙蒙亮。她下意识找魏寒川,却没看到人影,吊坠也不见了,走到院子里,发现纸鸢也走了。
是了,这处据点有被发现的可能,他们就会撤离。
自己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是外人。
秦苒有些失落。
虽然知道魏寒川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道歉,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实行假死计划离开,没有办法偿还他多年以来的照顾,心中还是有些许难过。
好在她这次出来的目的都已经达成。
想着,她直接回了永安侯府。
谁知,刚一进门就被韩恕和秦芷堵了个正着。
“你去哪儿了。”
韩恕阴沉着脸色。
“与你何干?”
“秦苒,你作为一家主母,竟然敢夜不归宿!”韩恕指着秦苒的鼻子骂道,“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秦苒冷眼回视。
“韩恕哥哥,你不要这样说姐姐,她走丢了很多年,在外面认识些三教九流的人也是正常的。”
“我夜不归宿,那你一个未嫁之身,在侯府住着干什么?”
她笑道:“和姐夫出双入对,勾肩搭背,你就是什么知道礼义廉耻的好东西了?”
“秦苒!”身后传来一声怒斥。
秦苒转身,就见到她三哥怒气冲冲走到她面前,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直把她扇歪在地:“你竟然敢欺辱阿芷,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