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侯亮平扒光了衣服,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地碾着他的脸。
“我听说,你和堂姐结婚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梁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笑得前仰后合,他身后的炮子和程度也跟着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我说侯大检察官,你他妈不会是不行吧?哈哈哈!也是,对着一个能当你妈的女人,谁能硬的起来啊?你这官,当得可真够憋屈的!”
“够了!”
侯亮平猛地抬起头,双目赤红,那眼神犹如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充满了嗜血的疯狂。
他死死地瞪着梁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梁军被他这眼神看得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水桶,里面的鱼“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徒劳地挣扎着。
“操!你他妈还敢跟老子瞪眼?!”梁军站起身,走到侯亮平面前,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胸口,
“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条狗!一条梁家养的狗!老子今天打死你,都没人敢放一个屁!你信不信?!”
侯亮平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那眼神中的怨毒和疯狂,让梁军都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心悸。
“妈的,晦气!”梁军骂了一句,似乎觉得跟这种状态下的侯亮平待在一起很无趣,他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侯亮平的鼻子,
“给老子滚!现在就滚!看着你就他妈心烦!”
侯亮平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挺得笔直,却带着一股决绝的寒意。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梁军不屑地“呸”了一声,重新坐回马扎上,
“什么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又钓了一会儿,觉得口干舌燥,便冲着身后的两个跟班喊道:
“炮子,程度,你们俩去,到前面镇子上买几瓶冰水回来,渴死老子了。”
“好的,军哥。”
炮子和程度应了一声,开着另一辆车,顺着土路扬长而去。
偌大的水库边,瞬间只剩下了梁军一个人。
风吹过水面,带来一丝凉意。
梁军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无聊,便收了鱼竿,准备靠在躺椅上睡一会儿。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和偶尔的鸟鸣。
他闭上眼睛,脑子里还在回味着刚才羞辱侯亮平的快感。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他没有注意到,身后那片半人高的荒草丛中,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那黑影手里,攥着一块边缘锋利、沾满泥土的石头。
……
大概半个小时后,炮子和程度拎着一个塑料袋,哼着小曲回来了。
“军哥,冰镇的,绝对够劲!”炮子远远地喊了一声。
然而,水库边却没有任何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军哥?”程度也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答。
他们快步走到刚才钓鱼的地方,却发现躺椅是空的,鱼竿倒在一边,旁边的水桶也翻了,一条缺水的鱼在地上微微抽搐着。
“军哥去哪了?上厕所了?”炮子挠了挠头。
“不可能啊,这荒郊野岭的,哪不是厕所。”程度四下张望着,“军哥!军哥!”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水库上回荡,显得有些诡异。
一种不祥的预感,同时在两人心头升起。
他们开始分头寻找,沿着水库的边缘,拨开一人多高的芦苇荡。
“炮子!这边!”
突然,程度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炮子闻声,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当他拨开最后一丛芦苇,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只见梁军面朝下地趴在水边的泥地里,半个身子浸在水中。
他的后脑勺,已经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暗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混在一起,将周围的泥土和湖水染成了一片恐怖的颜色。
在他身体不远处,一块拳头大小、沾满了血迹和头发的石头,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沉默的凶器。
“死……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