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的意思是,只要我能喝,喝多少,您都慷慨解囊,全包了?”
“没错!”李峰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自信,仿佛已经看到叶风出丑的模样。
“敞亮!”叶风竖起大拇指,点点头,“既然李少这么说了,那就按刚才说的,上酒吧!今儿个,咱们不醉不归!”
话音刚落,俩小兄弟推着车子闪亮登场哇。
四瓶白酒,四瓶红酒,四瓶洋酒,在桌上一字排开,瓶身上折射着包厢里迷离的灯光,阵仗十足。
时武阳脸上横肉抽动,狞笑着, “啪”的一声打开一瓶白酒,眼神像钩子一样在叶风身上扫来扫去,语气轻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出门左拐就是厕所,等会儿……可别吐错了地方,这儿的……清洁费,可不便宜。”
说完,他示威似的仰起脖子,直接对着酒瓶吹了起来。
吨!吨!吨!
酒瓶里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发出低沉的声响,没一会儿,半瓶高度白酒就下了肚。
时武阳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着油光。
“我去,时哥真是酒神下凡啊!这速度,我服!”
“厉害厉害!小子,轮到你了!别光看着啊!”
包厢里的人开始起哄,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集中在了叶风身上,等着看他如何应对这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挑战。
叶风不慌不忙地拿起一瓶白酒,手指在瓶身上轻轻摩挲。
但他并没有急着喝,而是又“啪” “啪”两声,分别打开了一瓶红酒,一瓶洋酒。瓶盖被随意地丢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响声。
李峰斜睨着叶风,心中冷笑:装模作样。他早就料定叶风根本喝不了多少,这副做派,无非是想装个样子,拖延时间罢了。
反正他刚才已经把话说死了,浪费的酒钱他一分都不会出。一会儿,他要让叶风当众出丑,还得让他自己掏腰包买单,想想就觉得解气。
这时,时武阳手中的那瓶白酒已经见了底,他打了个酒嗝,把空瓶子“咣当”一声墩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眼神挑衅地看向叶风。
叶风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拜托,给我个超大桶行吗,装酒用的。”
服务员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要求,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很快反应过来,转身从角落里抱来一个平时用来冰镇香槟的大桶,放在叶风脚边。
叶风二话不说,直接把自己面前的六瓶酒,哗啦一下全倒进去啦。
“哗啦啦”的酒液倾泻声,像是一首古怪的乐曲,在嘈杂的包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时武阳见状,喉结上下滚动,忍不住冷哼一声:“真是浪费!好好的酒,非得糟蹋了,暴殄天物!”
叶风却微微一笑,眼神清亮如水,没有一丝醉意:“谁说我白花了心思?好戏……才刚刚开始。这叫……热身。”
话音未落,他直接抱起那个混杂着各种酒液的大桶,微微仰头,开始往嘴里灌。
与其说是喝,不如说是倒灌。
酒水从桶里倾泻而出,几乎连成了一条线,闪着诱人又危险的光泽,叶风只是微微仰着头,喉结上下滚动,没有停顿,没有迟疑,一刻不停地吞咽着。
包厢里原本的喧闹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渐渐消失,只剩下叶风吞咽酒液的咕咚声,一声声,沉闷而有力,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有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颤抖:“天啊,这……这还是人吗?他喝的是酒还是水?我怎么觉得……他喝的比我喝水还快?”
“他都不用喘气的吗?这……这也太夸张了吧!就算是铁打的胃,也受不了这么折腾啊!”
看着叶风这副不要命的架势,时武阳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额头上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扭动,爆了起来。
原本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震惊和恐惧。
他也顾不上许多,立刻打开了第二瓶酒,颤抖着手,仰头就灌,仿佛要把心中的震惊和不安都随着酒液一起吞下去。
但这一次,他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眼神也开始涣散。
他一边拼命地灌着酒,一边死死地盯着叶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要把叶风生吞活剥了一般。
终于,喝到第四瓶那会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紧,再也承受不住。
“呕!!”
时武阳猛地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哇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秽物喷溅了一地,混合着未消化的食物和酒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原本还围在他身边拍马屁的人,立刻像是躲避瘟疫一样,纷纷捂着鼻子退开,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而叶风,总算是把手里的酒桶放下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有人壮着胆子探头去看,只见那个原本装满了各种酒液的大桶,此刻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底部还残留着一些浅浅的酒渍。
那人顿时脸色大变,声音都变了调,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恐:“空……空了?!这……这怎么可能?他……他真的全喝了?”
叶风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轻描淡写地说:“好久没……没喝这么痛快了,真过瘾。感觉……还不错。”
整整六斤的混合酒下肚,他竟然只是微微有些醉意,面色如常,呼吸平稳,眼神清明,仿佛刚才喝的真的只是白开水。
而此时的时武阳,早已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一样,身体还在微微抽搐,嘴里不断地冒着酸臭的酒气,彻底不省人事。
“晦气!”李峰皱紧了眉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时武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去去去,把他给我拖出去就完事儿!别在这儿碍眼!丢人现眼的东西!”
两个男生立刻上前,强忍着扑鼻而来的恶臭,捂着鼻子,将时武阳像拖死狗一样架出了包厢,留下一地的狼藉和令人窒息的气味。
“还……有没有人……要和我……继续喝?”
叶风环视四周,眼神虽然有些迷离,但声音却依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