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痛的历史只要一次就够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那些脏东西沾染到她,不会让她再面临那样绝望的抉择。
命运的苦果,许愿的代价,只留给他一人就好。
【计时到此结束,道具失效】
寒江听见了系统的播报声,立马抬起了头,撞到了徐慎的下巴。
“嘶——”
两个人同时发出了吃痛的声音。
头盖骨坚硬,寒江只是感到了轻微的钝痛。察觉到身后的桎梏有所松动,她当即从青年的怀中退出,三两下爬起身,后退两步,观察着徐慎的反应。
徐慎皱着眉,揉了揉被寒江撞到的下巴,在寒江谨慎的观察视线中表现出一副怔然的样子。
“我们刚才是在……”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怀抱,微微垂眸,像是在回忆刚才的事情。
寒江好不容易褪去红意的耳根又红了起来,她急忙开口打断:
“刚才我没站稳,一不小心跌到你身上了,就是这样!”
“是吗?”
青年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目光一寸寸描摹过她心虚的眼睛,通红的耳朵,再到柔软的唇瓣。
眼中的笑意被很好地掩藏,他故作迟疑:“可是我记得……”
在寒江紧张的目光里,他故意伸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唇角。
“没有可是!”
寒江疑心自己从徐慎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戏谑,但她不敢确定,又怕徐慎问起来白雏菊的事情自己理亏,恨不得马上把徐慎敲晕。
“好吧。”徐慎耸了耸肩,一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徐慎是个进退有度的人,今天取得的进展已经大大超乎他的预料,再逗弄下去寒江就要炸毛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夜已经深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于是站起身来,拿过了桌上简略打包好的花束,对寒江告辞。
寒江悄悄松了一口气,送他到房间门口。
徐慎站在走廊,昏黄的灯光更衬得他骨相优越,细碎的发落在他额间,一双桃花眼深邃如渊。
这样看他,仿佛一位从古典画作中走出来的绅士,一点也看不出刚刚那副充满迷离欲色的样子。
“那,你也晚安?”
她背对着房间的光源,面容被阴影勾勒朦胧柔软,眼睛里还残留着些许忐忑。
像一只故作谨慎却还是靠近了猎人的小鹿。
徐慎手指微颤,回忆起女孩纤薄脊背的触感。
“嗯。”
他对她笑了笑。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
“明天见。”
“……明天见。”
寒江关上了门,慢慢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她吐出一口气,眼神开始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