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辞心里有气,她凭什么能这么无视和厌恶他?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沈郁安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益发汹涌。
他又凭什么把她当成发泄的玩物?
“陆衍辞,你这是婚内弓虽奸!”
弓虽奸?
夫妻之间还有弓虽奸一说?
陆衍辞肆虐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沈郁安呼吸一滞,胸前传来了一阵冰凉,她想用手去挡,陆衍辞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沈郁安,你不就是想要我碰你吗?”
不是的,不是!
沈郁安想出声反抗,此时却完全失力到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甚至连意识都在逐渐模糊。
在她闭上眼睛的最后一秒,她看到的是陆衍辞眼中流露出的错愕和惊慌。
她在心里自嘲了一声,假的吧。
陆衍辞巴不得她去死,怎么可能会对她表露担心?
陆衍辞恼得控制不住地想要堵住沈郁安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但他没想到沈郁安会就这么在他的身下直接没了意识。
他愣了半秒,才用手拍了拍她的脸:“沈郁安,别装了!”
她毫无反应,像是失去灵魂的布娃娃。
他心里突然涌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害怕,抽身而起,立刻抱着昏厥过去的沈郁安冲出了房间。
……
沈郁安做了个梦,梦里江迟在质问她,为什么还要和陆衍辞纠缠不休。
“你还喜欢他对吗?”
沈郁安不停地摇头:“没有,不是的。”
喜欢吗?
她承认,年少青春的时候是喜欢的,要和他结婚之际也是喜欢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或许是他一次次的因为林依依冷落她的时候。
又或许是他毫无保留地相信了林依依每一句话,认定她水性杨花恶毒至极的时候。
她记不清了,总之,对他的那些喜欢,是在无数次的失望中慢慢消磨掉的。
沈郁安抬眸,望向江迟那清澈的眼眸:“江迟,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只要能救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猛地,沈郁安从梦中惊醒,额头布满细汗。
病房中滴滴的仪器声传到她耳中,她怔愣片刻,看着手背上插着的针头,意识到自己又回到医院了。
房间内空无一人,寂静得像是缭绕在她心口的一团雾。
记忆的最后是陆衍辞气急败坏地压在她身上。
想到这儿,沈郁安连忙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还好,只是掉了一颗扣子。
外面阳光明媚,树影晃动,梧桐树叶借着光影洒在她病房的白墙上,一片生机盎然。
沈郁安胃里一阵翻涌,她迅速用手捂住嘴,稍微缓和些后才从床上起身,推着输液的架子往病房外走。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泛着青色血管的手刚刚碰到门把,就听见了外面传来的谈话声。
“衍辞哥哥,郁安姐没事吧?”林依依站在廊间,正小鸟依人地拽着陆衍辞的衣袖。
陆衍辞抿唇:“低血糖而已。”
林依依闻言露出了一个娇柔的微笑:“没什么事就好,衍辞哥哥,医生刚才已经跟我说了备孕的相关事宜,肯定没问题的。”
两人的声音刺激着沈郁安的耳膜,她快步走到卫生间,低头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