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礼倚在床头,嘴角噙着慵懒的笑,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
“沈漫,你如今真是越发本事了,得不到我,就要找别的保镖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沈漫正在喝水,听到这话差点没把嘴里那口水给喷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
陆廷礼眸光凝了凝,眼神里尽是厌恶。
"你以前看上的就是这种货色?"陆廷礼漫不经心地扯了扯领口,绷带下隐约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在顾修竹没发话之前,陆廷礼轻笑了一声,"姐妹俩的眼光倒是一脉相承的差。"
顾修竹被羞辱,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沈漫闻言轻笑,指尖划过陆廷礼缠着纱布的手臂,"以前眼神不好,现在才看清,有些人连垃圾都不如。"
她的目光扫过顾修竹紧绷的下颌线,满是嘲讽。
"离开我就找了个小白脸?"顾修竹冷笑,心底却泛起莫名的烦躁,"你果然还忘不了我。"
顾修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陆廷礼,这人身上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竟让他感觉脊背发寒。
沈沫死死盯着陆廷礼,嫉妒在眼底翻涌。
同样是保镖,眼前这人浑身散发的压迫感,却让她不寒而栗。
她怎么也想不通,凭什么姐姐总能得到这样的庇护?
沈漫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顾修竹,你要不要照照镜子?就你这副模样,拿什么跟他比?"
她的指尖划过陆廷礼精壮的胸膛,故意贴近他耳畔低语,"以前是我眼不好,现在治好了,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你这种货色,给我我都不要。"
顾修竹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拽着沈沫上前一步,"你害得沫沫无家可归,心肠真是歹毒!"
沈漫轻蔑的瞥了一眼顾修竹。
顾修竹看着沈漫那冷漠的态度,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心口堵得慌。
"她无家可归就是我恶毒?"沈漫逼近他,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等哪天她得了绝症,我不敲锣打鼓庆祝,都算我仁慈!"
"上一辈的恩怨早该过去了!"顾修竹怒吼,"沈叔叔好歹是你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沈漫只觉得恶心,“他不配。”
病房里陷入死寂,唯有沈漫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陆廷礼无声地搂住她颤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灼烧着她冰凉的皮肤。
他理解她心里的恨意,当然也更加心疼。
沈沫看着他们两个亲密的动作,突然挑了挑眉头。
这俩人,有情况。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恨,不过现在不是你生气的时候,如果你肯出去前,沈叔叔就不必判刑。你有一个被判了刑的爹在陆家的生活想必也不好受。”顾修竹耐着性子哄着沈漫。
沈漫默不作声。
她能说复仇都是在公公婆婆的帮助之下顺利进行的吗?
“你们都是沈家的孩子,你如今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家产也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有一部分钱是沫沫的,你快拿出一些钱救沈叔叔,”顾修竹大义凛然的开口。
沈漫双手抱胸,“家产啊,本来就是我的,那是我妈辛苦奋斗来的,老三儿凭什么坐享其成?所以,我又争又抢,跟他们可没什么关系。”
沈沫冷不丁的突然开口,“你出轨的事儿,陆家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