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郝泉舟以为姜柚已经做好了手脚，虽然他也没看清她到底做没做手脚。

但荷官是自己的人，做手脚也定然是为了自己。

再者，刚才厉暮寒那局赢了，她现在这样问，倒是制造一点紧张气氛。

周围的赌客有人听到厉暮寒的回答，都有些惋惜，因为在他们看来，荷官是在提醒厉暮寒换牌。

“开牌吧！”郝泉舟吩咐道。

姜柚点点头，翻开了郝泉舟的牌。

“闲家8点。”

随即，她又翻开了厉暮寒的牌。

牌面一开，周围的赌客不禁惊讶地喊了起来，“我的天啊！”

姜柚淡淡地说道，“庄家，9点。”

厉慕寒赢了。

不仅是这一局赢了，三局两胜，他也赢了。

周围赌客发出了哀叹声，都没有想到郝泉舟居然能输了。

不仅仅是他们不相信，郝泉舟自己也不太能相信，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场子里输了。

那眼看唾手可得的十亿，就像即将煮熟的鸭子，跑了。

他回忆了一下姜柚刚才从头到尾的动作，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有问题。

她的动作非常规矩，一点手脚都没有做。

这才是问题所在。

郝泉舟将手中的雪茄狠狠地摁在了烟灰缸里，心头涌起了翻江倒海般的怒气。

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荷官做了手脚，但厉暮寒赢了。

那就说明，这个荷官偏向了厉暮寒。

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做，厉暮寒赢了，他根本不能找她的事。

郝泉舟心里的怒气渐渐憋闷成了暗哑的烟雾，折腾得心里乌烟瘴气的。

厉暮寒注视着郝泉舟精彩的脸色，“我赢了。”

“是，愿赌服输。”郝泉舟指了指姜柚，“这个女人，是你的了。”

“好。”厉暮寒露出一抹笑，站起身冲着姜柚勾勾手指，“过来。”

姜柚故作谨慎地看了一眼郝泉舟，似乎在问询他的意思。

郝泉舟不耐烦地挥挥手，“这里暂时不用你了。”

姜柚点点头，做出恭敬的样子，朝着厉暮寒走去。

厉暮寒眼见姜柚像个小鹌鹑一样，眼神灵光四射，身形拘谨地朝着走来，忍不住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郝总，承让了。”

他说完，不等郝泉舟反应，就径直拉着姜柚离开了这个分赌场。

在他们的身后，留下的是众多赌客羡慕的眼神。

当然，还有郝泉舟郁闷却发作不能的暗沉目光，紧紧跟随。

姜柚被厉暮寒拉着从分赌场出来之后，保持了高度的沉默，仿佛她就真的只是一个在赌场工作荷官而已。

厉暮寒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带着她朝着废弃工厂深处走去。

姜柚沉默不语。

因为她不知道厉暮寒要带着自己去哪里。

两人没走几步，就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带着两个打手走了过来。

这个管事显然也是认识厉暮寒的，“四爷，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