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了你两个妹妹!你现在舔着脸凑上去,你看看她正眼瞧过你一眼没有?!”
这话像根针,一下子扎进了杨国勇的心里。
他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地偷偷瞟了一眼张佩珍,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和委屈。
张佩珍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死死盯着杨胜利,语气冰冷:“所以呢?”
“要不你让他打死我?”
杨国勇一个激灵,赶紧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都带上了几分急切:“妈!那哪能呢!”
“我肯定是向着您的啊!我杨国勇生是您的儿子,死是您的死鬼儿子!”
他心里门儿清,他妈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老人家……他还想能跟着他妈混饭吃呢!
杨胜利看着大儿子这副谄媚的嘴脸,气得肺都要炸了,破口大骂:“我真是白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
“一个一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本想说都是张佩珍这个疯婆子把孩子们教坏了,可话到嘴边,瞅见张佩珍手里那明晃晃的砍柴斧,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现在可不敢再撩拨这个煞星。
张佩珍却懒得再跟他废话,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没办呢!
“万家的事,还没完呢!”她眼神一厉,伸手一把薅住杨胜利的衣领,硬是把他从地上给拎了起来。
杨胜利那一百多斤的体重,在她手里就像拎着只小鸡仔。
“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万家!”张佩珍命令道。
杨胜利吓得腿都软了,连连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打死我我也不去万家!”
他今天下午才跟万家通了气,现在就又去找万家说要反悔,万家也能把他往死里打吧?
张佩珍二话不说,手里的砍柴斧“唰”的一下就横在了杨胜利的脖子上,冰冷的斧刃激得他一哆嗦。
“你去,还是不去?”
杨胜利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一股尿意又涌了上来,哭丧着脸道:“我……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不过……不过佩珍,你……你能不能等我一下?”他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刚才……吓尿裤子了……我得换条裤子……”
张佩珍嫌恶地皱了皱眉,低头一看,果然闻到一股骚臭味。
她心里暗骂一声“废物”,想着虽然跟这老东西离了婚,但真要拖着一个尿了裤子的前夫上门找茬,也确实忒丢人现眼了。
“赶紧去换!磨磨蹭蹭的,小心我连你一起劈了!”她不耐烦地松开了手。
杨胜利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就往里屋冲。
杨国勇瞅着这空档,眼珠子一转,脚底抹油,一溜烟又跑出了院子。
张佩珍瞥都没瞥他一眼。
对她来说,这几个儿子,只要别来她跟前碍眼,随便他们干什么去,她都懒得搭理。
杨胜利躲在里屋,磨磨蹭蹭,就是不想出去。
他指望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万一张佩珍这疯婆子气消了呢?
张佩珍在堂屋里等得不耐烦,直接一脚踹在门框上,怒吼道:“杨胜利!你再不给老娘滚出来,老娘现在就拿斧头把你这破屋给拆了!我看你跟你老娘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