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苏接过药渣,仔细地闻了闻,又用银针试了试,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清兮,这丹药里……含有剧毒!”
茅清兮心中一沉,果然不出她所料。
“这毒,可有解?”她问道。
司玄苏摇了摇头:“此毒十分罕见,我……也无能为力。”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阻止钱云霄的阴谋。
“玄苏,你能不能配制出一种药,可以暂时掩盖这丹药的毒性?”
司玄苏想了想,说道:“这……倒不是不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种药,只能暂时掩盖,并不能彻底解毒。而且,若是长期服用,反而会加速毒性的发作。”
茅清兮听了这话,心中有了主意。
“无妨,只要能暂时掩盖就好。”她说道,“你尽快配制出来,我有用处。”
司玄苏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他知道,茅清兮一定有她的计划。
茅清兮拿到药后,立刻给安王府送去了一封密信。
她将钱云霄的阴谋,以及白苏道长炼制的毒丹,都一一告知了宁王。
她相信,宁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没过多久,宁王就派人来传话,让她进宫一趟。
茅清兮知道,决战的时刻,终于到了。
……
几日后,茅清兮和冀容白回到了京城。
马车缓缓驶入福宁街,朝着秦府的方向而去。
“吁——”
车夫突然猛地一拉缰绳,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茅清兮身子一晃,差点撞到车厢上。
“怎么回事?”冀容白连忙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娘子,有人拦车!”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茅清兮心中一动,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马车前,气势汹汹地瞪着她。
“茅清兮,你给我下来!”“茅清兮,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炸雷也似的吼叫,惊得拉车的马儿都险些失了前蹄。
茅清兮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吩咐:
“墨川,让他闭嘴。”
墨川闪身出现在车前,看死人一样看着那个犹自叫嚣的男子:
“再敢喧哗,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刁明远?他竟拦苏枭将军的马车?
茅清兮心中疑惑更甚,纤长的手指在膝上轻轻敲,发出极有节奏的“嗒嗒”声。
这声音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催促着事件的发展。
车帘被掀开一角,刁明远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茅清兮,你躲在里面算什么本事?”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有胆子做,没胆子认吗?”
“哦?”茅清兮这才缓缓抬眸,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林公子此言差矣,我做了什么,需要认?”
她身子微微前倾,看似随意地倚靠在车厢壁上,实则每一寸肌肉都蓄势待发。
“你……”刁明远被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不轻,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总不能当街说,她为了不嫁给自己,竟使出那等下作手段吧?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清兮,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你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