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你这是滥用私刑!”
康雨芸捂着脸,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要去告你!”
“去告啊。”
茅清兮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不过,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了。”
她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阴森森的:
“我夫君……可不是个好惹的。万一他醒过来,知道你们欺负了他娘子……”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几人惊恐的眼神,满意地笑了。
“他那个人,最喜欢把人剁碎了喂狗。”
“你们说,是不是?”“茅清兮那个贱人,她是疯了吗?竟然敢威胁我们?”
刁雅嫣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她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身旁几人。其他人却都低着头,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一声不吭。
“你们……你们不会真信了她那些鬼话吧?”
刁雅嫣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人的耳膜。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几个平日里和自己一起作威作福的人,居然会被茅清兮几句话就吓破了胆。
“苏将军凭什么要庇护于她?她真把自己当盘菜了!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茅暮暮脸色铁青,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康雨芸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声音细若蚊蝇:“你们……还记得宁王妃那四个侍女吗?她们在洛国公府门前……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啊……生生跪晕了过去!”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众人头上,让原本就凝重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刁雅嫣紧紧咬着牙,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她还是不甘心。
“难道……难不成是茅清兮把咱们揍成这副德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她当我们是什么?任她搓圆捏扁的软柿子吗?!”
康雨芸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和忌惮:
“雅嫣,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可……咱们惹不起她。你想想,苏将军是什么人?别说刑部,就是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绑在一起……也不敢动他的人。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韩柔也开口附和,语气沉重:“雨芸说的没错,刑部不可能管这种小事。至于锦衣卫……自从大晋朝开国,锦衣卫早就名存实亡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事?”
“可恨……”茅暮暮猛地抬起头,眼底燃烧着熊熊的妒火和恨意,手中的丝帕被她绞得稀烂,“难道就这么放过她?我不甘心!”
哪怕茅清兮有冀容白护着,她也要让她付出代价,让她生不如死!
如果冀容白不识趣,胆敢阻拦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连他一起收拾了!
反正,冀容白已经是个快要进棺材的病秧子了,她不过是送他一程罢了。
茅暮暮眼神阴鸷,心中已经盘算好了一个恶毒的计划。她缓缓转过头,目光阴冷地望向醉月楼,像一条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片刻后,茅暮暮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她的马车刚行至半路,就被人拦了下来。
茅暮暮心中一惊,以为是仇家寻仇,下意识地抓紧了车厢内的软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