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茅暮暮为了阻止她与临川伯府嫡子议亲,与刁然这个废物暗通款曲。她故意给自己下药,再让刁然来玷污她的清白。
她拼死反抗,虽然没让刁然得逞,却还是被茅暮暮带人“捉奸在床”。
自此,她名声尽毁,被父亲关进祠堂,最后更是被送去了偏远的道观。
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被钱云霄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茅清兮死死地咬着牙,压抑着心底滔天的恨意。
好在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世,可以向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复仇!
不急,来日方长。
她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缓缓离开床榻,一步步逼近刁然。
刁然被她眼中的杀意吓得浑身发抖,但他仍然强撑着说道:
“茅清兮,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大哥可是临川伯府的嫡子,你……你识相的就乖乖从了我,否则……”
“否则怎样?”茅清兮冷冷地打断他,“否则就让所有人知道我‘不贞不洁’,身败名裂吗?”
“你……你……”刁然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茅清兮。
“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惨叫。
茅清兮一脚踹在他心口,毫不留情地对着他的脸一顿狠揍。
她要把前世所受的屈辱和痛苦,全都发泄在这个人渣身上!
直到将他打得不成人形,鼻青脸肿,茅清兮才停下手,一把将他甩开。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前世的她,就是太过软弱,才会被人这般欺辱。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任人宰割!
茅清兮冷静地思考着对策。
既然已经知道了茅暮暮的阴谋,她自然不会再让她得逞。
……
“绿萝,你确定没看错?真是那个不下蛋的母鸡跑进去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看见的,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大小姐的房间!”
“哟,这可真是稀奇了!平日里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背地里竟然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走!咱们去看看,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几个打扮艳丽的女子,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茅暮暮站在人群后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哎呀,你们别这样,姐姐她……她可能不是故意的……”她假惺惺地劝道,声音却大得生怕别人听不见,“咱们还是别去了吧,万一……万一真是误会呢?”
“误会?有什么好误会的!”为首的女子冷哼一声,“茅暮暮,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事情,就该让大家都知道,省得她以后再装模作样!”
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房门前。
“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
“茅清兮,你这个贱人!竟然敢……”
为首的女子冲进房间,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的难以置信。
茅暮暮紧随其后,也看到了房间里的景象。
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中的得意瞬间变成了震惊和愤怒。“哟,这不是安阳侯府的二小姐,暮暮嘛。”
人群里,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摇着把洒金折扇,笑得一脸轻佻。他眼神在茅暮暮身上转了一圈,
“方才那位小丫鬟急匆匆地寻你,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这话一出,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窸窸窣窣。
“安阳侯府的嫡女茅清兮?我可听说,那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仗着嫡女的身份,在府里头,那是说一不二!”
“谁说不是呢!长平侯一世英名,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唉,文化水平堪忧,成日里就知道喊打喊杀!”
“好在还有个茅暮暮,琴棋书画,哪一样不精?到底还是京城第一才女,安阳侯府的脸面,也算是没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