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舟跟张爱国连夜紧急审凡玉明。

凡玉明嘴很紧，但陆秉舟在审人方面是一把好手。

一夜过去，审出来不少线索。

童小菊老家那个傻子男人，是被人害了的，但是谁害的，凡玉明不肯交待，只说是他是受人指使，过去接童小菊，再给童小菊一些钱，让童小菊去驻地接近陆秉舟。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童小菊利用自己及两个孩子的身份，占住陆秉舟身边的位置，成为陆秉舟的女人。

这是别人让他交待给童小菊的，所以他才知道。

至于为什么，他不清楚。

后面童小菊为什么又来到京市，还骗走陆平安，凡玉明也不知道，他这次只需要负责拖住曾叙。

可是当时他也喝醉了，曾叙更是醉得跟烂泥似的，他费尽力气都拖不动曾叙，曾叙还发酒疯跟他闹，最后他恼了，直接把曾叙拖进一个胡同里，把人丢在那里就不管了。

当时也是因为喝醉了，意识不太清楚，就凡玉明所说，他当时要不是因为酒劲，绝对做不出那样的事。

不过那跟本案无关，况且的确是因为他，曾叙才被活活冻死，他跑不了。

“故意杀人，你无论如何也免不了一个死！”陆秉舟冷冷地说。

凡玉明哪怕已经心如死灰，却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但若你能有立功表现，或许能减成无期徒刑、有期徒刑，在监狱里，也有减刑机会。减成什么样，就看你立什么样的功了。”陆秉舟又说。

陆秉舟跟张爱国离开，留给凡玉明考虑的时间。

如果能活着，谁会想死？

凡玉明思考再三，要求见陆秉舟。

他还有一点没有说，他也不知道能对这个案件能有多大帮助，说出来能立多大的功。

但是有，总比没有强。

陆秉舟跟张爱国都没有离开警察局，就等着凡玉明考虑清楚。

没想到凡玉明这么快就考虑清楚了，立刻让人把凡玉明带进审讯室。

只是，凡玉明在被带过来的途中，脖子突然断了。

有人在他必经的走廊上绑了一根非常锋利的铁丝，高度跟凡玉明的脖子正好齐平。

凡玉明经过那里，脖子直接被铁丝切断三分之一。

押送他过去的警察本来就该走在凡玉明的侧后方，当时看到凡玉明突然卡住，脖子里有血飙出来，被吓得腿都软了。

陆秉舟跟张爱国等在审讯室里，听到这个消息，张爱国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是明晃晃地杀人！

还是在警察局里杀人！

歹徒就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陆秉舟脸色也很沉，“凡玉明能交代的，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张爱国生气过去，也冷静下来。

“有咱们内部的人做手脚！”他说。

还是那个不知名院落，男人嘴角勾着阴冷的笑。

女人皱着眉问，“在局里杀了凡玉明，他们不会猜不到。”

男人哼了声，“猜到什么？内部出了问题？那又怎么样呢？”

女人愣了一下，闭上了嘴。

是啊，猜到内部出了问题又能怎么样呢？

内部那么大，陆秉舟查谁去？

过了一会儿，男人又说，“跟这件事有牵连的，都尽快处理掉，不要再让他们再查到任何线索！”

说到最后，他声线变得阴冷起来。

一次次被查到线索，让他很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