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军长将钢笔帽盖上，把离婚报告收起来放进抽屉里。

“这件事我帮你们打听打听。”他说。

“可报考只剩一周时间。”陆秉舟说。

柏军长点头，“我会尽快打听，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会在你的离婚报告上签字，通知你过来拿。”

陆秉舟点头，“谢谢柏叔。”

柏军长站起来，拍了拍陆秉舟的肩膀，没有再就这事继续讨论。

既然陆秉舟过来一趟，他自然要问一些独立团那边的情况。

这次来提交离婚报告的事，陆秉舟回去后没有跟唐雪说。

柏军长要替他想办法，他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哪怕希望非常渺茫，他也想试一下。

万一就不用离婚呢？

唐雪要去上大学，两人就得分居两地，但至少他们还是合法夫妻，她放假了还能回来。

要不然他就只能跟她谈五年恋爱了。

说不准还得是不能公开的恋爱，也不知道她去的大学准不准许在校生谈恋爱。

唐雪不知道陆秉舟去做的事，她打听过了，要参加高考，离报名截止时间还有一周。

但她没有催促陆秉舟。

陆秉舟说两人离婚，她说不出“不离了”，同样的，她也做不出催他打离婚报告的事。

有种拖着不愿意面对事实的感觉。

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她每天下班之后就钻进房间，一串串化学式从她笔尖流出。

写了两天，终于完稿。

离婚的事下意识拖着，高考报名马上截止唐雪也不想管，但别的事不能不做。

写完要写的稿子之后，她给了陆秉舟一份。

陆秉舟看了一会儿，大概能看懂，但又感觉没看懂，知道她写了什么，但又完全不明白。

“用这个，换进口胭脂虫原材料，不需要多，够我们用半年的就行。”唐雪说。

之后他们有了自己的胭脂虫原料，用不完的说不定还能出口赚外汇呢。

陆秉舟听到唐雪的话，再次看一眼她写的稿子，还是不懂。

“这个头孢什么，是干什么用的？”他问。

别说干什么用了，头孢后面跟着的那两个字他根本不认识。

“是一种抗生素，青霉素你应该听过吧？那个也是抗生素的一种。”唐雪解释。

陆秉舟意外，“你这个是制作方法？你怎么会这个？”

唐雪，“……”

“我学的。”她说。

陆秉舟蹙眉看着她，总感觉她说的话不太靠谱的样子。

能换进口额，这能是随便学学就拿出来的东西？

唐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你交给柏军长，或者给爷爷。我手上这一份我准备拿给云副院长，然后请他帮忙找药厂的关系，我得借用药厂的实验室把东西做出来，到时候这个药就能出口了，能为国家赚来大量外汇。”

陆秉舟再不看不懂稿子，但“赚大量外汇”他听懂了。

这个药能拿到国际市场交易，并且会很畅销。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