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欲要跟进柴房,被阿叶推了出去,”阿哥照顾客人。”
周氏做了几道翼州人爱吃的凉菜,关心则把减脂餐端上了桌,平民百姓难得一见的满汉全席,让人看得味口大开。
忙活了半天,总算能吃上热饭菜,几人自然而然围坐一桌。
周氏年岁大坐上桌,江山赋坐左侧,关心则坐他身旁,肖野坐右侧,阿珠坐在他身旁,自行搭配得十分合理。
因饭桌太小,只容得下这么多人,阿满阿叶在柴房开小灶,未出来堂屋里。
周氏心生感慨,对江山赋道:“若不是则儿的缘故,百姓断不敢和曾为官的大人同坐一桌。
奴家为此,深感荣幸!”
江山赋褪去了官衣,不减英气逼人,言行举止却是截然不同,少了威严,多了一丝平易近人。
”能和大娘共桌吃饭,江某求之不得…江某现如今不过一介草民,无拘无束回归本真,实是人生乐事!”
当初为官,只为百姓申张正义,做百姓的父母官,如今为民,也只为百姓谋幸福。
身份变了,志向未变,心未变。
这顿饭,有生以来的尽兴,江山赋为了关心则放下了高冷,盛赞饭菜可口,捧场吃了满满一大碗。
周氏看江山赋越看越喜欢,颇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意思。
”江公子才貌双全,礼节周到,打着灯笼也难寻…不知日后,哪家姑娘有这好福气,能嫁江公子。”
说归说,不好往自家女儿身上想,毕竟家世背景相差甚远。
周氏这么一说,关心则两颊浮了红晕,偷偷看江山赋。
江山赋与之目光对视,笑意浓烈如酒。
”有缘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缘分天注定。”
他话意显山露水,周氏看向关心则,仍是不敢多想。
见大家都看过来,关心则用手捧着发烫的脸,撒娇道:”都看着则儿做什么?”
”则儿跟随奴家吃尽了苦,奴家只希望则儿日后找个好人家,夫家疼她一辈子。”周氏疼爱目光,送出美好祝愿。
阿珠忍不住了,笑着拆窗户纸,”阿妹,都到这份上了,要不要说点什么?”
那夜关心则和江山赋告别,依依不舍,肖野尽收眼底,之后并毫无保留告诉了阿珠。
故而,阿珠对她心思,有所了解。
”阿姐你…”关心则害臊站起来,说半句,逃也似的躲进屋里。
周氏看一眼内屋那边,摇了摇头,”这丫头,怎突然害羞了起来。”
江山赋面上只笑未语,心里早已是幸福满溢。
屋外作别,关心则一家目送江山赋和肖野上马。
江山赋马背上,冲周氏等人抱拳道:”江某要事在身,后会有期!”
肖野也一抱拳,”后会有期!”
二人手中缰绳一扭,两匹马儿转身,往一方疾奔而去。
关心则和阿珠眺望远方,目光流连忘返…
溃不成军的锦衣卫回了宫中,时冉大发雷霆。
”派出了上百精兵强将,却不敌江山赋十几人,你等可是吃白饭的?”
除了死伤的一些,完好无损的锦衣卫齐整一排,垂头听时冉训斥。
”那丫头福大命大,竟是让江山赋救走…”
时冉气得浑身发抖,怒发冲冠,”江山赋——有你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