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读课的阳光斜切过教室，在周少的 aj 鞋尖碎成金粉。程野正在背诵《九阳玄功》炼神篇口诀，舌尖抵着上颚的位置突然发麻，听见后排传来嗤笑：\"秦沐瑶，你衬衫领口开这么低，想勾引谁啊？\"

钢笔在笔记本上戳出破洞。程野转头时，看见周少用圆规尖挑着秦沐瑶的书包带，少女的白衬衫被扯出褶皱，锁骨下方的星图印记若隐若现。炼神篇真气顺着视神经蔓延，他看见周少的喉结在发抖，每个毛孔都渗出恐惧的冷汗。

\"your behavior is a disgrace to the term "gentleman"\" 程野开口时，声带振动的频率竟与炼神篇共振，玻璃窗发出蜂鸣般的轻颤。牛津腔在教室里滚过，如同有实质的金色波浪，扫过之处，课桌上的灰尘纷纷聚成极小的九阳阵。

秦沐瑶猛地抬头，手中的铅笔在笔记本上画出连贯的星图 —— 那是她无意识的真气反应。雷鸣的钢笔从指缝滑落，在半空悬浮了零点三秒才落地，这是炼神篇领域初次影响无生命物体。

\"wow, so eloquent\" 周少强装镇定，却在程野起身时后退半步，\"不过对老子来说，英语就是个屁 ——\"

\"shame on you\" 黑板上的粉笔突然断裂，剩下的半截自动跳起，在黑板上拼出英文短句。粉尘扬起的轨迹形成微型龙卷风，最后一粒粉笔灰恰好落在周少的眉心，留下极小的金色印记。

英语老师的眼镜滑到鼻尖，她盯着黑板的手悬在半空：\"程野同学 你确定自己没考过雅思？这发音\"

程野看着自己掌心的鳞片纹路，刚才真气溢出时，它们曾短暂覆盖手背。他故意挠了挠头，露出十六岁少年该有的局促：\"老师，我平时喜欢听 bbc\"

\"不止 bbc 吧？\" 秦沐瑶突然开口，指尖抚过笔记本上的星图，\"我听见他刚才的发音里，有古英语的韵律感。\"

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程野看向少女，发现她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眼底未退的金芒 —— 那是炼神篇发动时的特征。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而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触碰到水面。

\"安静！\" 老师敲了敲讲台，粉笔灰再次悬浮，\"既然程野同学英语这么好，今天的早读就由他领读。\"

周少突然怪叫着拍桌：\"老师，他肯定作弊 ——作弊？\" 程野转身时，炼神篇真气化作实质威压，周少的话卡在喉咙里。程野看着他惊恐的眼神，故意用中古英语吟诵《贝奥武夫》选段，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真气的震颤，教室后排的扫帚突然直立，在地面画出完整的九阳阵。

雷鸣的手机不知何时打开了直播，弹幕疯狂滚动：\"这还是我认识的野哥吗？？黑板上的字自己动了！！英语老师的表情像见了鬼哈哈哈哈！\"

秦沐瑶的课本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用真气写成的古英语注释，每个字母都闪着极淡的金光。她用铅笔尖圈出其中一句：\"双生魂者，声震九天。\" 程野从她身后经过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圈错了，重点在这句。\"

早读课结束时，周少的眉心印记仍未消退，像颗金色的耻辱痣。英语老师将程野叫到办公室，递来一本《雅思真题集》：\"下周去考个试吧，别浪费天赋。\" 他接过书时，真气不小心渗入封面，在 \"雅思\" 二字上留下鳞片纹路。

\"谢谢老师。\" 程野低头时，看见自己映在办公桌玻璃上的倒影 —— 后颈的鳞片已蔓延至发际线，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英语老师突然指着他的脖子：\"你脖子上的\"

\"胎记。\" 程野微笑着转身，鳞片瞬间缩回皮肤下，\"小时候被开水烫的。\"

走廊里，秦沐瑶抱着作业本路过，发梢的茉莉香混着阳光扑进鼻腔。她忽然驻足，从口袋里掏出润喉糖：\"读了一节课，喝点温水。\" 糖纸拆开的声音里，程野听见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的中古英语，比我爷爷的牛津腔还正宗。\"

雷鸣不知从哪窜出来，举着手机：\"野哥！你上热搜了！ 三中隐藏的英语大神 还有人剪了你的吟诵视频，播放量百万了！\"

程野看着手机屏幕，视频里自己的身影被金色光晕环绕，那是真气在摄像头里的显形。他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屏幕，光晕化作蝴蝶四散 —— 这是炼神篇的初级控物术，比掰弯桌腿更难掩饰。

\"低调。\" 他拍了拍雷鸣的肩，鳞片在皮肤下轻轻颤动，\"毕竟，我还想安静地当个学渣。\"

秦沐瑶在前方轻笑，作业本上的古英语注释突然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工整的数学公式。程野知道，那是她用真气擦除了痕迹 —— 这个发现让他嘴角上扬，双生魂的默契，比任何语言都更动人。

这一天的早读课，成为三中永远的传说。有人说看见程野的眼睛会发光，有人说黑板上的字是他用气功写的，而英语老师在教师群里发了条消息：\"我可能教了个百年一遇的天才。\"

程野不知道的是，千里之外的龙隐局监控屏上，他的早读视频被标注为 \"九阳适配者语言能力异常\"，而画面里悬浮的粉笔灰，正被 ai 解析成古老的修真符文。命运的齿轮，正因为他的每一次真气释放，加速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