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禄鼻子都气歪了。
这俩父子虽然不是个物,但鬼心思没那么多,现在咋感觉脑子开了光,长脑子了?
“老马,如果我没记错,咱俩一个姓!你爷俩在这几个浪几个浪,瞎唠啥呢?”
马来财来了劲儿,这辈子尽吃他马福禄的瘪,这次终于可以收点利息。
“队长,那咱没招,要不然您改个姓?”
“你他妈……行吧,你来说个数,要多少嫁妆,能登记就登,不能登记就拉几把倒!”
豁牙愣了愣神。
虽然梁满仓说的跟真的一样,他也信七八分,但没想到这么顺利。
“三转一响……”
马福禄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
“嗯?”
“三转一响咱肯定不指望,还是拿现钱比较实在,要不然就给咱拿三百块算了,您也不容易。”
马福禄被周围爷俩搅的心烦气躁,直接摆了摆手,冷漠的说道:
“一百八十八,图个吉利,你要是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算是咱家老姑娘烂在手里,我也不加一个子儿!”
“行,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这门亲事咱爷俩同意啦!”
“把家收拾收拾,尿桶你放哪不好,非得放灶台边上,别等到哪天你把尿舀到锅里闷饭。陪嫁这事儿你们都给老子烂在肚子里,要是传出去,让你俩连本带利给我吐出来!”
马来财和豁牙爷俩看着马福禄瞬间老了几十岁,瞬间捂着嘴笑起来。
“儿子,从明天开始咱就是大队长的亲家,以后在屯子里,我看谁敢跟我龇牙咧嘴。”
“爹,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你小子挨了马建军一顿打,把脑子打开窍了?比老子都灵光。”
而此梁满仓正搁家里发愁,头发一抓一大把。
“有田叔,您见多识广,有没有哪个猎户驯过鹰?”
“驯鹰?这可是个稀罕活,我不是个猎户,所以这事儿我也说不好。
但是你要是真心问我,那我也只能告诉你,不清楚,毕竟我一开始说过,我不是猎户。”
“有田叔,说半天你就是知不道呗?”
“嗯啊!”
梁满仓捅咕捅咕耳朵,听了半天废话,这耳朵得洗洗。
海东青可遇不可求,要是把这只驯废了,再抓下一只可得等到猴年马月。
他打定主意,不做好万全的准备,绝不动手。
团结屯也有四五个猎户,但据梁满仓所知,都没有驯过鹰。
而且,天黑路滑,人心复杂。
同样是猎户,他吃香的喝辣的、起大瓦房,别的猎户就混个囫囵饱,要是给他使点绊子,把海东青训成怂鸟,那可没有后悔药吃。
梁满仓把眼睛往墙上一扫,突然兴奋的跳起来。
“林猎子,这老家伙有点门道,估计能知道个大概。而且他现在不进山打猎,不存在竞争关系,离团结屯又有一段距离,是最好的人选。”
梁满仓从炕上翻下来,朝胡大劲招了招手。
“大劲,还有几天完工啊?一天比一天冷啦,可别等到上冻。”
“满仓,你明天准备准备,后天上大梁。”
“行嘞,那我明天正好出门办点事儿。”
“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