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行,你以为我很想嫁你么!年纪大!脾气臭!嘴巴毒!我看你就是虚有其表禽兽不如老毕登!”
云舒皮肤白嫩,轻轻一掐就能起红印子,她骂着骂着有些心虚,后退几步,与男人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谢闵行一言不发,邪魅的凤眼满是黑压,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
云舒本就是为了自家的公司才答应结婚,现在看男人的态度,她心里没有底,转身就要出去找谢老爷子,可惜门被反锁根本打不开。
“爷爷,爷爷……”
“闭嘴!”谢闵行捏了捏鼻梁,皱眉道:“你是葫芦娃投胎?再吵,我就收购云氏!”
云舒小嘴一瘪,吐槽:“老毕登不讲武德……”
谢闵行投去凉凉一眼,云舒捂住嘴巴,不说了。
新婚夜,两人一个沙发一个床,互不干扰。
与陌生男人共处一室,云舒没有安全感,直到天亮才勉强眯了会。
可不到片刻,管家便出现,提醒她起床去给长辈敬茶。
谢家即使在国外生活多年,依旧保持着从前的礼仪风俗。
云舒困倦地拾掇好自己出门,已经半个小时过去。
谢闵行早就不见人影,谢宅家大院大,一处小小的院子中都可以开车。
云舒摸不着路,佣人这会儿也找不到一个,她在后花园逛许久,愣是没找到路。
大厅,一屋子人都在等云舒。
一个小时过去,谢爷爷也坐不住,他对谢闵行说:“去看看你媳妇儿。”
谢闵行端起茶杯,凑近鼻子,闭上眼睛轻嗅碧螺春的清香:“她自己能摸着路。”
嘴上这么说,心如明镜,今天这杯孙媳茶,爷爷怕是喝不上了。
既然爷爷那么喜欢云舒,那就让云舒多发挥自己所长,最好能作天作地,惹了爷爷厌烦,自然会被驱逐。
他如此配合,这桩婚事由云舒搞砸,爷爷以后对他的歉意将会是他自由的通行证。
谢夫人不知道儿子内心的小九九,只是对云舒更加的不满,敬茶都能迟到,不懂规矩。
奈何谢爷爷没发话,她的涵养告诉她得忍着。
又一个小时后,云舒出现了,谢爷爷等久了也有薄怒:“哪有新媳妇敬茶都能迟到两个小时的。”
云舒委屈巴巴的站在中间,乖乖认错:“爷爷对不起。我迷路了。”
谢夫人脾气上来,怒视道,“花园你还能迷路?佣人到处都是,不会张嘴自己问问?”
云舒知道自己作为新媳妇上门,第一天出现这样的乌龙,她也很抱歉,便忍着不吭声。
谢夫人看云舒不说话的模样,认为自己家倒霉娶了个爱慕虚荣,贪图她家权势又唯唯诺诺的木头人,她的怒火更大,“问你话呢!”
云舒不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她顶嘴:“花园那么大,我根本没有看到人可以问路。”
云舒说的话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