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用发卡试了半天才确定这个事实。
她搬来凳子抵住门,热水冲在身上却洗不掉那种黏腻的恶心感。
洗发水泡沫流进眼睛的刹那,门外传来脚步声。
“小宁?”
王权的声音混着水声传来,“你妈说给你拿条新浴巾。”
姜宁关掉花洒,心脏狂跳,“您放门外就行!”
“这门怎么”
把手转动的声音让姜宁浑身血液凝固。
凳子被推得晃了晃,她抓起花洒对准门口,不锈钢喷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权哥!”
白茶的声音从房间传来,“我床头抽屉的药你看见没?吃一颗好像不管用,我得再吃两颗才行。”
脚步声迟疑着远去。
姜宁瘫坐在马桶盖上,才发现自己咬破了嘴唇。
她想,今晚王权不会再轻举妄动了。
深夜,姜宁被隔壁卧室的争吵声惊醒。
她光脚贴到墙边,听见白茶压低的怒吼,“当年说好的!你要是敢,我就”
“装什么慈母?”
王权的声音带着狞笑,“要不是为了那件事,你会嫁给我?现在厉家这棵摇钱树”
\"砰\"的一声闷响后,是白茶的闷哼
次日清晨,姜宁发现母亲发起了高烧。
她换冰毛巾时,母亲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宁宁他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妈,您说什么呢?”
白茶的眼神涣散,嘴唇干裂:“当年妈也是逼不得已”
她话没说完又陷入昏睡。
姜宁隐约察觉到什么,虽然她不算了解母亲,可是以她的修养,怎么会背叛父亲选择王权这种老色批?
房间她是不敢回去了,便借口照顾母亲留在她房间,这样王权总不能胡来了吧?
根据母亲的呓语,她翻遍卧室,终于在梳妆台暗格里发现一个上锁的首饰盒。
她用发卡撬开锁,里面没有珠宝,只有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和u盘。
剪报上的标题让她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富商车祸身亡案现新证据,目击者称看见神秘车牌》。
报道日期正是白茶突然跟着王权离开的前一周。
突然,楼下传来开门声。
姜宁慌忙把东西塞回去,转身时碰倒了药瓶。
药丸滚落一地中,她注意到有几粒颜色异常,那不是地西泮,而是被拆开重新包装的某种胶囊。
“小宁?”
王权的脚步声停在门外,“你妈好点没?”
姜宁迅速踢散那些药丸,喉咙发紧,“还还在烧。”
门把转动的前一秒,她按下了手机录音键。
王权端着早餐进来,笑容和煦如常,金丝眼镜反射着晨光,看不清眼神。
“你脸色不太好啊。”
他放下托盘,手指抚上姜宁的脸颊,“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要王叔”
\"滚开!\"姜宁拍开他的手,声音惊醒了白茶。三个人的呼吸在晨光中凝成冰碴。
白茶烧得通红的脸上突然神情怪异,轻微抽动起来,半会儿才挤出一句话,“宁宁,去我衣柜最下层,把那个红木匣子拿来。”
王权的眼镜突然滑到鼻尖,露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我去吧,让小宁歇着。”
白茶突然面色苍白,抓紧姜宁的手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