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捡了,没用的。”他勾起嘴角。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改变主意了,”
厉宸阑脸上的笑容更肆意了,“我决定暂时不放你走了。”
姜宁欲哭无泪。
明明是他催着自己签字,如今又亲手撕毁,他到底想干什么?
“猫捉老鼠的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我可没在玩,你想离婚,好尽快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想都别想。”
姜宁无奈。
她了解厉宸阑的个性,自己不要的东西,就算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随手丢弃的东西。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她低声说,泪水在眼眶打转。
厉宸阑凑近耳朵,问:“你说什么?”
这时,陆庭风提着粥走了进来。
他一把拽开厉宸阑,自己坐了下来,温声道:“来,喝点粥吧,医生说你的情况暂时稳住了,不过要尽快手术。”
“陆庭风,你还想带她去国外?”厉宸阑在身后开口。
“厉总,这是我和宁儿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吧?”
厉宸阑憋怒,他很想说,“她可是我老婆。”
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又噎了回去。
忽然,宁薇的电话打了进来,他看了一眼走出去接听。
“什么事?”
“阿姨发烧了,喊着要见你,你能回来一趟吗?”
“好,我马上回去。”
厉宸阑挂断电话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见陆庭风正在喂姜宁喝粥,两人眉来眼去的。
叹了一口气,快步离开,连招呼都没打。
他走后,姜宁立刻就恢复了一本正经,自己接过粥碗喝了起来。
“让我来喂你吧。”
“我自己可以的。”
她疏离地拉开距离,陆庭风只好作罢。
才刚办理的出院,短短几个小时又回来了,她实在不想待在医院,就央求陆庭风给她办了出院。
站在母亲家门前,姜宁手指悬在门铃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上次那个恐怖的夜晚仍让她心有余悸,但白茶发来的语音消息里咳嗽声不断。
“宁宁,妈这次感冒总不好,你能回来看看我吗?”
“咔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王权系着围裙站在门口,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小宁回来啦?你妈念叨一上午了。”
姜宁下意识后退半步,行李箱横在两人之间。
“王叔,您也在家啊。”
“瞧你说的,我不在家能去哪?”
王权伸手要接她的行李,手指故意擦过她的手背,“上次厉总送你回来,怎么连门都不进?公司很忙?”
姜宁触电般缩回手,行李箱\"砰\"地砸在地板上。
客厅里传来白茶虚弱的声音,“是宁宁回来了吗?”
“妈!”
姜宁绕过王权快步走进客厅,却被眼前的景象刺得心头一紧。
白茶蜷缩在沙发里,脸色灰败得像蒙了层纱,手背上还贴着输液后的胶布。
白茶挣扎着要起身,姜宁赶紧按住她,“别动,您不是说普通感冒吗?怎么都输液了?”
“你王叔非说去医院检查放心些。”
白茶咳嗽两声,眼神飘向厨房,“其实吃点药就好”
王权端着果盘走过来,叉起一块苹果递到姜宁嘴边,“你妈就是操心命。小宁尝尝,今早刚买的。”
姜宁偏头避开,自顾自关心着母亲的情况,“妈,医生怎么说?”
“一点点肺炎。”
王权抢先回答,顺势坐在姜宁身边,沙发顿时陷下去一块,“医生说再晚点送来就危险了。”
他的大腿紧贴着姜宁,体温透过薄薄的裙子布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