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你不要给我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否则我们接下来一句话都别说了。”

我无言的道：“你这人老这么强势干什么，我就是心情不好而已。”

郑雪罕见的笑了一笑：“没理由吧？你现在已经获得了你想要的生活，一个美丽又爱你的女朋友，一份处在上升期的事业，这一切对比你先前的人生，无疑是一种飞跃。”

我神情微动：“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的？”

郑雪看着我，很自然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我不会亲自看合同？”

我一时语塞，问道：“那你明知道我跟李思雨在谈恋爱，为什么还愿意投这家公司？”

“你的问题很古怪，我愿意投钱是基于我个人的立场，至于你跟不跟谁谈恋爱，跟我都没有关系。”

我只好轻轻点头：“所以这件事上，我又承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郑雪不置可否。

我心情复杂，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我一开始没有打算找你帮忙。”

“我知道。”郑雪冷静的道：“你那么要脸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她非要请你来找我，我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我有些发愣，下意识的又想给自己点一支烟，但转念想到郑雪讨厌烟味，又放弃了。

“我跟她观念不同。”

听到我的话，郑雪微微挑眉。

“她希望有足够优越的经济条件，赚更多的钱，为此她可以做出一些在我看来不能理解的牺牲，而我只是想有一份相对稳定的收入，以及比较自由的生活而已……所以我们的分开是必然的。”

“你们分手了？”郑雪很诧异。

“嗯。”

见我点头，郑雪略作沉默，继而说道：“在现在这个社会，极少有人能不对权力金钱趋之若鹜，这些都是难免的。”

“可是我不这么想。”

郑雪似是笑了一笑，看着我道：“但是换个角度，如果你没有认识过我，上次你跟人打架，现在很可能已经在坐牢了，而这都是权力和金钱在起作用，是它们救了你。”

我根本无力反驳她的话。

郑雪忽然又有些感触的道：“其实如果可以选择，我也想过平淡的生活，开一家小小的私人工作室，做我的服装设计，也许赚不到什么钱，至少日子过得开心。”

“这不是你二十岁时的梦想吗？”

“这也是我二十八岁时的梦想。”

我沉默以对，片刻后，我又看了看她手指上的尾戒：“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怕我发火？”

“是吧，因为每次提起这些，你都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你想问就问吧。”

“那我问了。”我吸了口气，迟疑了一下，道：“你上次说过你年底结婚，现在马上就要到这个日子了，为什么你突然弄了个这东西戴上？我记得上次吃饭的时候还没有。”

“结婚……”

郑雪摸了摸小指上的戒指，随后语气平缓的说道：“中间出了一些状况，所以这场婚事就暂时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