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赶紧把衣服穿上!”说完沈翊就立马偏过头。
md!手酸了。
这雌虫跟块大石头似的,小白花竟是我自己?
他藏住还有点发抖的右手,心中却暗暗松了口气。
一上来就这么刺激真有点遭不住。
别看他阅尽千帆,成天混在情爱官司里,谁能知道他还……守身如玉呢?
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沈翊余光一瞥,发现雌虫还算听话,总算是穿着整齐地站好了。
他满意地点点头,封建糟粕要不得,搞颜色更不行。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神情惶惑的雌虫,沈翊努力板着一张脸,粗声道:“骨头别这么软,罚你在这站三……五个小时,不站够时间不准离开!”
沈翊入乡随俗地用了‘罚’这个词,他看过原着,当然知道这是个怎样操蛋的世界,眼前这雌虫的不安恐惧都写在脸上了,如果他什么都不做,反而让他忐忑。
他现在越凶恶,越残暴,对方反而越心安。
沈翊回想着和雌虫为数不多的几句对话,嗯,还挺凶、挺冷酷的。
而且现在是下午六点,不吃不喝站五个小时,等结束了都半夜了,这惩罚也不算轻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深谙虫心。
演绎完美。
这么想着他还不忘恶狠狠地瞪雌虫一眼,然后在对方不可置信的表情中,略有些摇晃地走出了病房。
他还是有点晕,缺德系统一口气把整本书都塞进了他的记忆里,他现在一脑子小黄文。
淦!
雄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亚雌还呆立在原地,他瞪大眼睛,神情恍惚地回头看着还敞开着的病房门。
“走了?怎么就、就这么走了?”
如果不是地上的手术刀还在原地闪着危险的光泽,他甚至觉得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
他伤到了雄虫,害他见了血,而那位阁下却只罚他……站?
这也算是惩罚吗?
还是用那样温柔的语气,那样宽慰的眼神。
扑通——扑通——
亚雌只觉得心脏重新回暖,又有力地跳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虫神在上……”
他伫立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少将,我找了您半天,您怎么跑到这来了?”
一个军雌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大堆不知是用作什么的药。
阿莱西奥直起靠在墙边的身体。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军雌,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板正的军服,皮质的腰带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肢。银色的长发披散着,衬出禁欲冰冷的气质。
他表情严肃冷淡,但那双眼睛却极漂亮,瞳孔是带着点点红晕的金色,像是坠落在晚霞中的太阳。只是可惜的是,一道伤痕贯穿了他的左眼,平白破坏了美感。
他眨眨眼,似乎是才注意到自己的下属,摇摇头道:“没什么。”
只是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雄虫罢了。
他朝着刚刚雄虫离开的转角走去,离的近了,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着的带着雄虫气息的血腥味。
阿莱西奥轻轻嗅了一下,哪怕医院里的各种味道混杂,他也能敏锐地察觉出来那一丝独属于雄虫信息素的香甜,竟让他一时晃了神。
但很快,阿莱西奥就意识到,那个雄虫伤得不轻。
哪怕是经过了医疗舱的治疗,雄虫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些步履不稳,尽管能看出他在努力克制。
那么为什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呢?
刚刚在大厅他是亲眼看到亚雌护士撞到雄虫的,哪怕那亚雌绝对不是故意的,可让雄虫受伤也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他明明能猜到结局的,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悄悄跟在了他们后面。
看着亚雌如行尸走肉一般拿着那些东西进去,然后……
他下意识抚上自己的眼睛。
“少将,我们赶紧走吧”
夏迪斯从身后跟上,路过一间开着门的病房,余光瞥见里面有个傻站着的亚雌,不过很快他就不再关注了。
“探视里斯的时间快到了,得赶紧把药给他送过去。那帮畜生,为了讨好雄虫,他们……”
“够了!”阿莱西奥平静的眼神冷了一分,打断了部下的话,“在公共场所指责雄虫,你也想被抓进去吗?”
夏迪斯被那凌厉的一眼吓得噤了声。
阿莱西奥收回目光,敛住了里面复杂的情绪,很快,面上又重新恢复了冷静。
“走吧。”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