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所以有名,就在于需要厨师有着极强的刀工,用碗扣出一个圆豆腐,在上面能够横切一百零八刀,竖切也是一百零八刀。切好后放进菌菇热汤中,豆腐缓缓舒展开来,就犹如一朵菊花盛开。
那页纸上还配了一幅图,画出了菊花豆腐盛开的样子,让阿绵记忆深刻。
最后再放入枸杞,点缀一颗在盛开的豆腐花上,这道菜就算是做好了。
“切这么多刀,还不能把嫩豆腐切断,真的可以做到吗?”
孟驰坚说:“先把脚泡一泡再说。”
阿绵不满:“我在说吃的呢。”
“快点儿。”
阿绵从被窝里爬起来,裹着被子泡脚。孟驰坚轻捏了一会儿她的小腿,接着用帕子擦干,这才吹了烛火睡觉。
第二天,阿绵用黄豆磨出一板嫩豆腐,兴致勃勃地拿着菜刀开始切。
“这一下就切断了,也切不了那么多刀啊。”
“难道是豆腐太小了?要做个很大很大的豆腐?”
阿绵再次对照了下那张纸,发现上面的豆腐应该就是寻常的豆腐大小。
一上午过后……
“啊啊啊根本就做不到!”中午的饭菜是小葱拌豆腐、鸡蛋豆腐汤和煎豆腐。
阿绵边吃边郁闷,她本不是那种很细心的人,能切极细的豆腐丝都很有难度,切到十多刀就不行了。然后剩下的被恼火的她乱剁成稀巴烂,就这么成为了她们的午食。
孟婧还没吃腻豆腐,一边说:“干什么非要练这个?有什么用?”
阿绵说:“宋东家跟我说,洲城有一家酒楼里卖这个,一份你猜多少钱?”
“嗯……三十文一碗?”
阿绵竖起四根手指头,一脸的大义凛然,“不对。”
“四十文啊。”确实蛮贵的。
“不不不,四百文!”
这下孟婧呆住了,一块就卖两文钱的豆腐,竟然能卖出这么多钱,莫不是疯了!
“下午也叫我试试看,阿绵阿绵……”
家里就一把菜刀,下午两个人就切断了就换人,这么轮流着切——
“哎呀,断了。”
“我来我来……”
“你这也才五下啊。”
晚食是肉末豆腐、白菜豆腐汤和丝瓜炒豆腐。
孟家全家连吃了五天豆腐。
吃得阿绵一个劲地喝她的肉片粥,坚决不动筷子夹菜。
吃得孟婧面有菜色,苦着一张小脸说:“阿绵,我们根本就练不成的,不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