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理他呢,灵石、赏赐都不知道给,还想我给他倒茶,做梦吧!”
“什么清风门,听都没听过,穷山僻壤出来的还敢摆谱!”
“才两块下品灵石,也好意思拿出来赏人!呸!”
“风儿,忍着吧。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哥、二哥愿意收留我们母子就不错了,咱们如今毕竟只是亲戚。”
……
凭什么他爹一死,他们母子俩就变得如同丧家之犬,会被人欺负?
会被人瞧不起?
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
既然你叫我拔剑!
那就拔剑!
一柄黄澄澄的三尺宽剑凭空出现在沈追风手中,这曾是他爹的佩剑,亦是最后留给他的遗物。
沈追风记起曾经年幼的每日清晨,他都在院子里,惟妙惟肖的跟随父亲练剑的场景。
“啊——”
沈追风脖颈青筋暴起,嘶哑着嗓音,大吼挥下沉重的灵剑砍去,剑刃立即泛起一道土黄色的光芒。
一时院中尘土飞扬,如漩涡般汇聚在一处,隐隐夹杂风雷之声,呈月牙状劈向竟站在屋中手无寸铁的少女。
“长虹贯日,斩!”
沈追风目眦欲裂,见那道剑气当头就欲朝那少女斩下,突然心中一慌。
他也不知从前一直练习,却使不出的长虹贯日为何今次这般顺利的用出来了?
但见那少女似被自己吓到,竟在原地一动不动。
想要收招却来不及了,还不及他欲大声提醒一句,“躲开!”
他突感眉心一凉,一滴水珠顺着他脸落下,他感到身子再次一震,似又被巨力拍飞,撞上后面结界的无形障壁上。
沈追风不可置信地抬头,只见那道在他眼中势不可挡的长虹贯日剑诀引出的剑气,在少女头顶顷刻消散如无形。
不!
不可能!
那可是父亲教自己清风剑诀中的长虹贯日,怎么可能轻易被少女破去?
“站住!再来!”
见少女仿佛毫不把自己当对手,竟打了个哈欠,敢转身背对自己。
沈追风大为恼怒,撑着剑再次从地上爬起,却见眼前弹出一行字,“想双修,给灵石。”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双修?
沈追风霎那领悟,怪自己太龌龊,方才想歪了。
他犹豫几分,但隐隐有种期待,毕竟他老一个人在齐府自己与母亲暂住的院子里练剑。
还要顶着无数或嘲讽或不屑的目光,一直练不出个名堂。
一咬牙,扔出腰间的灵石储物袋丢给少女,红着脸问道:“够吗?”
见少女打开,朝中瞥了一眼,快速冲自己点点头。
沈追风提剑顺气,走到院中,持着摆好架势,催促道:“请仙子赐教。”
……
翌日。
齐二少与他的狐朋狗友一夜春宵,互相正在吹嘘自己多能耐。
转头却见沈追风灰头土脸,一瘸一拐地从庭院中走出。
齐二少心一紧,急忙上前关切问道:“怎么了?表弟你怎么?我听说你昨晚居然包了那位白衣琴……那位墨仙子,你怎么还好这一口?”
孰知沈追风虽然一身狼狈,但却满目精亮,灿如明星,一脸兴奋道:“谢谢表哥带我来此,下次我还来!糟了,我一晚没回去,我母亲肯定担心,我得赶紧回去!”
说罢,就头也不回地快步出了百花阁。
赶紧回去?
傻子你赶着回去挨骂吗?
齐二少等人看着一瘸一拐的沈追风,一个同伴冲他揶揄道:“二少,没想到你这表弟看着年纪小,清纯无知,居然有这癖好。”
“咳咳。人家第一次嘛,大家以前不都是这样,不太懂节制。”
齐二少尴尬咳嗽两声,强笑着帮自家表弟辩解了两句,同狐朋狗友告了辞,急忙追上远去的沈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