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没办法,生理性喜欢又来了。
自从知道这个词后,他失控得越来越理直气壮。
毕竟,激素问题,怎么能怪他呢?
窗外夜色渐深,而屋内,某人正以\"激素不可控\"为由,光明正大地讨要他的\"报酬\"。
丁浅忽然直起身,双手撑在凌寒身侧,目光灼灼地打量着他。
灯光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微敞的领口下锁骨若隐若现——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简直像只故意露出柔软腹部的妖孽。
自从那夜的\"搏斗\",她发现自己未必占下风。
凭什么次次都是她\"吃亏\"?
眼前的美色不占,岂不是暴殄天物?
既然是他先讨要报酬,那就别怪她……反客为主了。
凌寒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从若有所思到跃跃欲试,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垂涎\"的神色上。他眉梢微挑,刚想直起身,就被她猛地一推——
\"砰!\"
后背陷入柔软的地毯,凌寒还没反应过来,丁浅已经跨坐在他腰间,学着他往日的样子,单手扣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毫无章法,却热烈得让他心跳加速。她的牙齿磕到他的唇,舌尖莽撞地闯入,像只初尝荤腥的小兽,又凶又急。
凌寒闷哼一声,眼底却漾开笑意——他的小老虎,终于又开始亮出了爪子。
\"报酬\"丁浅微微退开,气息不稳却强装凶狠,\"你自己来取。\"
凌寒喉结滚动,眼底暗潮翻涌:\"好。\"
他忽然腰身一挺,轻松反制,将她压在身下:\"不过……\"指尖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衣领的第一颗扣子,\"利息得加倍。\"
窗外月色正好,而地毯上的\"搏斗\"才刚刚开始。
月光悄悄爬上茶几边缘,照亮了散落的衣角。
丁浅的指尖还固执地扣着凌寒的手腕,却被他反手十指相扣按在地毯上。
羊绒地毯的绒毛蹭着她发烫的耳尖,像无数个温柔的吻。
\"学得不错。\"凌寒的唇擦过她泛红的眼尾,声音里带着砂纸般的质感,\"就是力道还差些。\"
丁浅不服气地仰头咬他喉结,却被他趁机加深了这个吻。
薄荷与铁锈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凌寒松开她红肿的唇,指尖抚过她剧烈起伏的胸口:\"还能继续讨报酬吗?\"
丁浅喘着气瞪他,却瞥见他锁骨上自己留下的新鲜牙印。
月光为那道痕迹镀上银边,像枚专属的勋章。
她突然笑起来,仰头亲了亲他冒汗的鼻尖:\"能。\"
凌寒想,真好,她又开始张牙舞爪地挑战了,而他永远甘之如饴地接招。
就像此刻,她不服输地又咬上他肩头,而他将这个带着痛感的吻,化作更缠绵的回应。
月光在地毯上蜿蜒成河,凌寒突然将人打横抱起。
丁浅泛着粉色的指尖还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像只炸毛又被顺毛的猫。
\"地上凉。\"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额角,声音里带着未消的暗哑。
窗外继续飘着雪,而室内升温的速度比融雪更快。
他将她轻放在柔软的床褥上,月光透过纱帘在她锁骨投下细碎的光斑。
当他俯身时,丁浅突然抬手抵住他胸膛,撒着娇说:“少爷,让让我嘛。”
凌寒双臂撑在她耳侧,喉结滚动间投下摇曳的阴影:“浅浅”
他低头含住她抗议的唇瓣,“待会儿都听你的。”
这个吻像封缄的印章,将未尽的话语都咽下。
天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每次看她伏案复习到深夜,清晨醒来时她蜷在怀里的模样像块甜糕,只能克制着在她发间落下个吻。
现在所有压抑的渴望此刻都化作掌心的温度,烙在她腰间。
丁浅在换气的间隙轻喘:“骗子”尾音却被他吞进更深的热吻里。
窗外雪落无声,而凌寒正在用最温柔的方式证明一有些”利息”,需要连本带利地来偿。
当丁浅的指甲陷入他后背时,凌寒想,这笔\"债务\",可以用整夜才能清算干净,待会再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