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晨光透过车窗洒落,凌寒稳稳地驾驶着轿车驶向集团大楼。
副驾驶的丁浅安静地望着窗外。
\"到了。\"凌寒停下车,转头看向她,\"准备好了吗?\"
丁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礼堂后台灯火通明。
林毅快步迎上来,将一份装订整齐的发言稿递给丁浅:\"丁小姐,这是陈特助整理的提问预测和标准回答,重点部分我都做了标记。\"
凌寒自然地握住丁浅的手,温暖的掌心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别怕,有我在。\"
\"嗯。\"丁浅轻声应道,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回握。
\"就当是参加一场辩论赛。\"凌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其他的交给我们来处理。\"
丁浅翻开发言稿,目光扫过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郑重地点了点头。
前台的喧闹声隐约传来。
透过帷幕的缝隙,可以看到记者们正在陆续入座。
长桌上整齐排列着数十个麦克风,闪烁着金属的冷光。
除了常见的财经记者外,现场还混杂着不少社会新闻和娱乐版的记者,远处的三脚架上,直播设备已经准备就绪。
\"时间到了。\"林毅看了看手表,示意他们准备出场。
凌寒牵着丁浅的手走向前台,在刺眼的闪光灯中,他体贴地放慢脚步。
丁浅在长桌左侧落座,右侧是随时准备支援的陈特助。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的到来。\"林毅站在台前,声音清晰有力,\"现在,记者会正式开始。\"
\"能否请丁小姐透露一下,令尊具体是因何获罪?是否与为凌氏集团效力有关?\"会议一开始。记者咄咄逼人地追问。
凌寒在桌下悄然握紧了她的手。
丁浅的目光掠过林毅事先准备的发言稿,随即轻轻将其推开。
她直视提问的记者:\"您问他是否为凌氏办事?\"
她轻轻摇头,\"他这辈子唯一效忠的,就是自己的无能。”
\"我的父亲,\"她的声音清晰而克制,\"终其一生都未曾走出那个与世隔绝的山村。他最擅长的,不过是在家中挥舞皮鞭,虐待妻女。\"
她的目光坦然,\"各位不妨看看这份法庭的一审裁决。\"
话音刚落,公关团队立即将审判结果的文书投影在会场大屏幕上。
\"这份判决书上所列的罪行,除了赌博,其余都曾真实地施加在我身上。\"
丁浅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她指向屏幕,\"各位可以看到这些验伤报告、伪造的精神病报告以及三甲医院我的精神状态检查报告。
为了折断我的翅膀,他不惜伪造精神病诊断,强行让我休学,把我带回村里卖给一个老光棍。\"
她顿了顿,\"后来我逃了出来,在凌寒的帮助下将他告上法庭,最终将他送进监狱——这就是我"罪犯之女"这个称呼的由来。\"
公关团队适时地翻动着ppt,每一页都停留足够的时间供记者拍摄。
\"实际上,我母亲承受的暴力远比我更多。\"丁浅的眼神闪过一丝痛楚,\"她嫁给他,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在经年累月的虐待中,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失去了。即便在我父亲被拘留后,她依然没有勇气站出来指证,这让我感到无比遗憾。\"
她挺直脊背,声音愈发坚定:\""罪犯之女"这个称号,是我拼尽全力争取来的。
即便重来一千次,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送进监狱。
这不是我的耻辱,而是我的勋章。\"
丁浅的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全场每一张面孔。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在这个会场的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此刻正有无数的男孩女孩,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承受着不公与暴力。
他们或许因为害怕流言蜚语,或许担心反抗会招来更猛烈的报复,又或者被"家丑不可外扬"的枷锁禁锢着,选择默默忍受。
但是我想对所有正在遭受压迫的你们说:请勇敢反抗。记住,我们受害者,从来都不该感到羞耻。\"
凌寒全程都紧紧握着她的手,微微偏着头,目光温柔而专注地注视着她。
他看着这只曾经受伤的小老虎,如今正亮出锋利的爪子,将那些无形的枷锁一一撕碎。
当丁浅的话音落下,整个会场陷入了短暂的静默。
谁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毕竟一开始散播谣言的人含糊其辞。
\"第二个问题,请问你与凌总是什么关系?\"记者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