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御姐风？不就是盘了个头发？我差她哪儿了？”

沈妍有点烦，伸手抓了抓头发。

那女人忽然身子前倾，往林燃那边靠了靠。

林燃没动，只微微侧头。

两人的动作没有太夸张，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那种轻松自然，像是老朋友一样。

沈妍看得牙痒，心底翻涌着一股没来由的火。

不甘？可能有。

嫉妒？也有那么一点。

但更多的，是说不清的烦躁。

林燃这块肉，她还没决定吃不吃，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被人先叼走？

沈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裙子——深v、收腰、大红色。

本来是想显摆一下，现在却只觉得扎眼。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幸亏树林比较茂密，中午周围人也不多，应该不至于被发现吧。

沈妍压低身子，贴着竹林边缘，一步一步往凉亭那边挪。

一边挪，一边在心里念叨：别被人发现，别被人发现。

这要是真让人撞见她蹲在灌木丛偷看，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终于，沈妍挪到凉亭旁边一块石头边，蹲下藏好。

虫鸣此起彼伏，耳边还有蚊子嗡嗡地打转。

她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

是林燃的声音，低低的，有点慢条斯理。

他说着一些她听不太懂的词，什么vp、什么mvt、什么冷启动……

沈妍一头雾水，愣了半天。

这剧情不对啊——他们不是在搞偷情？怎么聊起生意来了？

虽然听不太清细节，但大致能拼凑出来，两人在聊一个什么校园里的项目。

沈妍皱着眉头，一时间脑子里全是问号。

整个人蹲在草丛里，脸上写满了懵逼。

……

凉亭中，林燃正用平静口吻解释着。

“学姐，其实你的思路是对的。如果真想用校园市场撬动项目，就必须先验证用户需求，哪怕是最低成本的方式。”

陆明瑾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听着。

“你说的是mvp测试？你们大一就开始学敏捷开发了？”

林燃笑了笑：“那倒没有，就是平时看点闲书，理论不扎实，全靠想法撑场。”

他顿了顿，又道：“但我觉得你这个计划，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少了一个垂直的c2c匹配机制。后台开发没找人做？”

陆明瑾摊了摊手：“太贵了。别说写程序的，就连搞个数据库维护的都要好几千一个月，我一个学生哪请得起。”

“那你数据怎么录？”

“人工呗。反正学校劳动力便宜。”

林燃轻咳一声，斜睨她一眼：“说好的公益出发、为学生谋福利呢？怎么你先成资本家了。”

“呸，你才是。”陆明瑾红着脸啐他一口，“几十万的宝马说买就买，我问过了，那辆黑武士是总部特批送过来的，光托运费就得上万吧？”

林燃耸了耸肩：“认识个朋友，顺手帮了个忙。不过折腾这么一回，怕是以后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

陆明瑾有些过意不去，当即表示：“要不，我再补你一点儿？”

“没必要。”林燃摆摆手，语气平静，“咱们该怎么算就怎么算，一码归一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