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真不一样了。
今天来视察的都是外面的大佬,别说宋先生,其他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钱解决不了问题,人家可不缺钱。
他们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肯定得发火。
到时候,收拾我这个小典狱长,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说到这里,监狱长耷拉着脑袋,跟泄了气的气球似的,满脸绝望。
秦天赐却笑了,意味深长地说:“谁还没个软肋呢?不缺钱难道就不缺别的东西了?”
“嗯?”
监狱长连忙问道:“天,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天赐慢条斯理地说:“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名和利嘛。谁也逃不过。既然利不要,那就给名。”
什么意思?
监狱长满脸困惑,还是不太明白。
秦天赐耐心地解释:“堵不如疏。既然捂不住,那就索性挑明了,开个新闻发布会,把事情公开,规模越大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最好能引起大家的热议。”
“这样一来,咱们就掌握了主动权。到时候随便找几个记者,把舆论的事摆平,然后大肆宣扬那些大人物如何镇定自若、胸有成竹、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事。再找几个囚犯,统一口径,给他们作证,这样一来,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那些大佬们估摸着也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难堪的一面吧。我肯定,他们会很乐意接受提议,全力挺你,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秦天赐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慢悠悠地说:“世人,都是糊涂蛋,他们听见什么、看见什么,就信什么,黑的都能给说成白的。”
监狱长一听,倒抽一口冷气,瞪大眼睛看着秦天赐。
他早知这人非同小可,眼下不过是暂时低调,时机一到,准能飞黄腾达。
但他真没想到,秦天赐的手段比他预想的还要高明。
这家伙,脑子太好使了。
这份眼光、这份计策、这份洞察人心的能耐,恐怕连那些从政几十年的老狐狸都望尘莫及。
关键是,这家伙才二十出头,简直前所未闻。
真是个奇才!
“呼——”
监狱长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敬畏:“天,大恩大德,无以言表。
你放心,只要我这次能挺过去,别的不敢说,只要我还在赤柱一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东我不敢往西。”
“别客气,咱们是哥们,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秦天赐笑眯眯地谦虚着。
心里头对监狱长的识相那叫一个满意。
他费这么多心思出主意,就是要换取这种态度。
要不然,他又不是活菩萨,监狱长的死活关他屁事?
只是监狱长现在还有用,暂时留着罢了。
虽然他手里握着对方的短处,让对方不得不听话。
但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逼得太紧容易反被咬一口。
而且,他马上就要离开赤柱,要想走后赤柱还在掌控之中,一个愿意配合的监狱长太重要了。
毕竟,赤柱现在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这里是几乎所有帮派成员的据点。
无论是搜集情报还是招揽人手,都特别方便。
所以,这块地方短期内绝对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