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仪知道定是殷青柄和殷青樾跟霍珩说了那些事,她没有否认,而是笑道,
“霍驸马,安国公,你今日特意前来,是向我兴师问罪的吗?”
霍珩忙摆手,“不敢,不敢。只是卫国公夫人让殷青柄和殷青樾接管太傅府,此意何为啊?”
霍珩这是在试探她。
谢妙仪微微一笑,
“殷青柄和殷青樾暂时虽没有官职,但陛下让他们代管太傅府,那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手殷太傅的那些势力了。”
霍珩没有赞同谢妙仪,而是说道,
“卫国公夫人想得太简单了,殷太傅虽死,殷夫人也病着不能见人,但殷青林、殷青柏两位公子还健在,虽远在边关,但到底还是会回来的,殷太傅的那些势力,不少都在观望,不会轻易交付真心的。”
谢妙仪不跟霍珩绕弯子,直接挑明道,“有安国公帮着殷青柄、殷青樾两位公子筹谋着,那些人归附不是早晚的事。”
果然谢妙仪知道他与太傅府那两位公子有联系。
当霍珩听殷青柄、殷青樾说,他们去看殷太傅时,看殷流珠的样子,就是在等他们两个,而且还怪他们两个来得太晚。
后来他们又提到卫国公府,殷流珠又单独说了卫国公夫人,霍珩就猜到,此事的幕后推手就是谢妙仪。
所以他出了太傅府就来了卫国公府,求见了谢妙仪。
“卫国公夫人真是深谋远虑,连霍某的的那一份都帮着谋划了。”霍珩对着谢妙仪拱拱手,
“霍某谢过了。”
“安国公不必谢我,我与安国公不是敌人,所以我做什么不会损了安国公的谋划,安国公也不必来试探我。”
谢妙仪直接道。
霍珩摇摇头,笑道,“我今日来不是试探卫国公夫人的,而是来谋求合作的。”
霍珩的话让谢妙仪挑了挑眉,“合作?我一个妇道人家,能与安国公合作什么?”
“卫国公夫人刚刚还如此坦诚,现在又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没意思了。”霍珩道,
“其实我知道,卫国公府为的是裴皇后,殷太傅狼子野心,卫国公又与殷太傅交往过密,如果殷太傅死了,卫国公与殷太傅的那根线也就断了,卫国公府也就安全了。”
原来霍珩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重生一事太过离奇,谢妙仪如果是霍珩,这个猜测是最合理的。
谢妙仪点头,算是默认。
霍珩又道,“而我为的是安国公府,实不相瞒,长公主也是有野心的,她虽不会像殷太傅那样直接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但她一旦被不轨之人利用,很难不引火上身。所以我担心安国公府迟早会被长公主连累。”
“安国公,虽然你对我如此开诚布公,但这是你的家事。”
见谢妙仪拒绝,霍珩也不急,他道,“长公主已经对裴皇后下过一次手了,以后保不齐还会下第二次手,卫国公夫人真的要坐视不理吗?”
谢妙仪当然不是真的不想管玉阳长公主这个隐患,只是如果她出手,定然不会只对玉阳长公主一个人动手。
这一世霍扬还没丧心病狂到最终的那个地步,谢妙仪怕霍珩到时于心不忍,临阵倒戈,陷她于不利境地。
见谢妙仪神色犹疑,久久不说话,霍珩猜谢妙仪应该是有心合作,只是出于一些原因,下不了决心。
他道,“卫国公夫人,只要是能保安国公不被长公主拉入泥潭,我愿意做任何事,包括我自己的命。”
见霍珩说得决绝,谢妙仪问道,“此话当真?如果我答应合作,但要牺牲安国公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