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太傅喝完药,没过多大一会儿,他真的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
“父亲,你再睡一会儿吧。”殷流珠道。
“嗯。”殷太傅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殷太傅的呼吸慢慢匀称,像是睡熟了。
殷流珠端起空碗,正要往外走,屋中却进来两个人。
三人对望,殷流珠先对他们微微一笑。
“两位哥哥,真是沉得住气,现在才来找我。”
来的两个人正是上一世给殷太傅致命一击的殷青柄和殷青樾。
殷青柄先是走到殷太傅的床榻前,轻轻的掀开帷幔的一角,看了看熟睡的殷太傅。
殷青樾道,“我们是来看看父亲的,他今日可好?”
殷流珠笑道,“不好,父亲快要死了,慢的话这一两日,快的话兴许活不过明日一早。两位哥哥再不来,估计都见不到父亲最后一面了。”
殷青柄和殷青樾被殷流珠这一番话震得回不过神来。
殷流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殷青柄和殷青樾惊得瞪大眼睛,不知该说什么,殷流珠笑出声来。
“二位哥哥,实话告诉你们吧,父亲其实不是病了,他是中毒了。”
“是你下的?”殷青柄不可置信的问道。
殷流珠点了点头。
“为,为什么?不!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殷青樾问道。
殷流珠的小娘刚死不久,她恨殷太傅也是可能的,只是她为何要与他们两人说。
还有——
“害死你小娘的是殷夫人,你要报仇,怎么不对殷夫人下手?”
“殷夫人对我有防备,我不敢冒险,否则可能会功亏一篑。不过二位哥哥兴许可以。”
“你什么意思?”殷青柄皱着眉头问。
“二位哥哥也很恨殷夫人吧!我想跟二位哥哥联手,现在太傅府中嫡子回不来,父亲马上也要撒手人寰了,这个时候如果当家主母再病重,二位哥哥不就有机会占据这太傅府了。”
殷流珠说完,观察着两个人的神色。
只见这两人只有她出其不意告知他们殷太傅病重真相时,又震惊和慌乱,现在两人神色虽凝重,但看不出他们心里所想。
看来真如谢妙仪所料,这两个人隐藏很深。
“流珠妹妹想得太简单了,就算两位兄长不在,父亲病故,嫡母倒下,咱们上头还有两位嫂嫂,岂是我们想占据太傅府就能占据太傅府的。”
“二位哥哥就没想过,我为何有胆量回来给父亲下毒,为何敢于你们说,我所用毒药为何太医来了都查不出,父亲病情为何京城街头巷尾都知晓?”
殷青柄和殷青樾心中一动,“你是何意?”
殷流珠道,
“父亲做了什么事,二位哥哥不是比我更清楚。所以上面有人不想让他活,我这么说,你们总能听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