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火龙裹着水刃旋涡冲进守卫群里。
我听见骨骼碎裂的脆响、布料燃烧的焦味,还有守卫们惊恐的嘶吼——他们终于怕了。
刀疤男试图后退,却被水刃钉住脚腕,只能看着同伴被火焰吞噬、被水刃割碎。
\"不!\"他突然尖叫,声音里没了之前的阴鸷,只剩癫狂,\"冥渊锁还没完成!
你们不能——\"
剩下的守卫突然发出同一种吼声。
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井底哭嚎,震得我耳膜生疼。
他们的身体开始扭曲,皮肤下的幽蓝纹路连成一片,像是活物在爬动。
缺耳守卫的胳膊和刀疤男的腿黏在一起,断指守卫的胸膛融进另一个人的后背,二十具尸体般的躯体,竟在邪术里重新拼合成一个怪物。
它足有两丈高,身上的皮肤是青紫色的,还挂着没完全融合的碎肉和断刀。
最骇人的是它的脸——那是刀疤男的脸,却长在扭曲的脖颈上,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满嘴尖牙。
\"这是\"祁煜琛的银火龙在半空顿住,\"邪术的终极形态?
用活人为祭,炼出冥渊锁的容器。\"
怪物的手指比我大腿还粗,它抬起手,地面在它脚下裂开蛛网状的缝隙。
我闻到更浓的腐臭味,比之前的屏障里还要恶心十倍,像是千万具尸体在泥里烂了十年。
祁煜琛将我往身后带,可这次我没躲。
我盯着怪物脸上刀疤男的眼睛——那里面已经没有活人气息,只有冥渊锁的贪婪。
空间里的银光更盛了,灵泉池底的青石板完全裂开,露出下面刻满古纹的玉座。
我突然明白,空间的深层力量,从来不是为了让我独善其身。
\"阿琛,\"我仰头看他,他眼底的银光和我眼里的交叠,\"这次换我护你。\"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比银火龙还亮:\"好。\"
怪物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它弯下腰,巨大的拳头在半空凝聚幽蓝能量——那是要砸下来的前兆。
风卷着焦土扑在我脸上,我却听见空间里传来清越的钟声。
银雾裹着灵泉涌进我和祁煜琛的经脉,这次的力量比之前更猛,像是要把我们的身体重新铸一遍。
怪物的拳头开始下落。
我和祁煜琛同时抬手。
银火龙裹着水刃旋涡,在半空凝成一柄光剑。
剑鸣声震得山雀惊飞,怪物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的刀疤扭曲成惊恐的弧度。
但它的拳头,还是砸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