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琛抽出腰间的匕首,刀尖挑开恶兽尸体旁的藤蔓——那里有个半人高的石洞,洞壁上刻着祁家的族徽,只不过图腾的眼睛被人用黑狗血涂成了腥红色。
\"是祠堂的镇族石敢当纹。\"祁煜琛用刀尖刮掉狗血,露出底下的朱砂刻痕,\"当年太奶奶说过,这纹路只在藏重要东西的地方出现。\"
我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空间里的玉牌开始发烫,那是它感知到重要事物的征兆。
我摸出玉牌贴在石壁上,\"咔\"的一声,石洞深处的石门缓缓滑开。
霉味混着铁锈味涌出来。
祁煜琛先迈进去,转身时拉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交叠的指缝传来。
石室内光线昏暗,却能看见中央有个一人高的青铜鼎,鼎身刻满我从未见过的咒文,每道纹路里都渗着黑红色的液体,正\"咕嘟咕嘟\"往地上的魔法阵流。
\"这是血祭阵。\"祁煜琛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
他蹲下身,指尖蘸了点阵边的黑液,\"是祁家死士的血——我在族谱里见过,这种咒文需要至亲的血维持。\"
我的胃里泛起酸水。
空间里的灵泉突然剧烈震荡,我能感觉到它在排斥这股腐臭的气息。\"主谋要吸收祁家气运。\"我抓住祁煜琛的胳膊,\"之前祠堂的降真香替我们挡毒,是因为祖先的魂还在护着祁家。\"
祁煜琛的金芒在掌心凝聚成剑,\"毁了它。\"
我点头,空间里的灵泉顺着指尖涌出,在掌心凝成水球。
金芒剑与灵泉水球相撞的刹那,爆发出刺目的白光。
魔法阵的纹路开始碎裂,青铜鼎\"轰\"地炸开,碎片砸在石壁上叮当作响。
黑红色液体像活物般挣扎着要聚拢,却被灵泉的金光一点点吞噬。
\"成了。\"祁煜琛抹掉脸上的鼎灰,朝我笑。
他眼尾还沾着血渍,却比任何时候都亮,\"祁家的危机\"
\"还没结束。\"我突然按住他的肩。
石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是野兽的爪印,是布鞋碾过碎石的\"沙沙\"声。
我和祁煜琛对视一眼,同时往洞外走。
暮色里,老巢外的空地上站着七八个黑衣人。
他们腰间都别着半片青铜令牌,和刚才炸碎的鼎身纹路一模一样。
为首的人抬起头,月光照在他脸上——那是张被咒术扭曲的脸,我却在他瞳孔里,看见了祁家祠堂牌位上某个名字的影子。
祁煜琛的金芒再次亮起。
我摸了摸空间里的灵泉瓶,指尖触到瓶底残留的泉水,凉得透心。
这一仗,才刚到中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