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跑了!”我举起青竹鞭要追,祁煜琛却拉住我,指向侧墙:“清儿,那边有动静。”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被黑雾遮住的侧室门缝里,漏出一丝幽蓝的光。
祁煜琛踢开挡路的邪物残骸,一掌劈开侧室木门——里面没灯,墙上却嵌着块夜明珠,照着桌上一本黑皮古籍。
封皮上的字我认识,是古苗文的《养煞经》,但比之前听到的版本多了几行小字:“血煞成,逆者亡;煞丹聚,阵眼现。”
我刚要伸手碰古籍,祁煜琛突然拽住我手腕:“小心有机关。”他用剑尖挑起书皮,里面的纸页“哗啦”散开,全是用血写的咒文,最后一页还画着祁家祠堂的平面图,正中央标着个红叉。
“阵眼在祠堂?”我倒吸冷气。
上个月老太爷头七,祠堂的香灰突然全变成了黑色,当时我只当是香烛质量不好,原来
“清儿,退后!”祁煜琛突然把我护在身后。
我这才听见外面的动静——刚才被曼陀罗驱散的邪物又涌来了,这次更多,连金面人的骨架都被重新拼起来,摇摇晃晃往这边走。
“拿书!”我扯下腰间的灵泉囊,朝门口扔去。
灵泉溅开的瞬间,邪物们又慢了半拍。
祁煜琛趁机抄起古籍塞进我怀里,玄铁剑挽了个剑花:“跟着我,别松手。”
我攥紧他的衣角,青竹鞭在前面开道。
曼陀罗的花香还没散,邪物们不敢近身,可金面人的骨架却不怕——他的手指变成尖刺,直戳祁煜琛后心。
我想都没想,挥鞭缠住他手腕,灵力不要命地往鞭子里灌。
“啊!”金面人发出刺耳的尖叫,骨架上冒出青烟。
祁煜琛趁机转身,剑从他肋骨间刺进去——这次没留力,龙形虚影跟着剑刃钻了进去,骨架瞬间碎成齑粉。
等再抬头,周围的邪物已经退了。
我扶着墙喘气,这才发现祁煜琛后背的衣服被划开三道血口,鲜血正往外渗。
“你”
“小伤。”他扯下腰带要包扎,目光突然定在我怀里的古籍上。
我低头,见那书不知何时着了火,黑皮封皮“噼啪”作响,里面的纸页却没烧,反而浮起金色符文,在半空排成一行:“辰时三刻,祠堂地裂。”
“清儿,这是”
“不知道。”我伸手去碰符文,它们却像活了般钻进我掌心,烫得我一颤。
祁煜琛抓住我的手,灵力渡进来安抚,符文的热度这才退了些,但掌心多出个淡金印记,和阴阳契印交叠在一起,微微发烫。
外面传来公鸡打鸣声。
我这才发现天快亮了,黑雾不知何时散了,月光重新洒在地上。
祁煜琛捡起玄铁剑,剑上的金纹已经淡了,却比之前更亮。
他替我理了理乱发:“先回去,这符文”
“嗯。”我摸了摸掌心的印记,又看了眼满地的祁家仆役残骸。
他们的魂魄应该已经散了,可阿福的薄荷还在我空间里长着,小书童的糖葫芦竹签还在他床头——这些,我都要给他们讨回来。
祠堂的平面图还在我脑子里转。
辰时三刻,地裂祁家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我攥紧祁煜琛的手,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血渍传来,让我安心。
不管怎样,这次我们有了符文,有了线索,总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走。”祁煜琛把我背起来,玄铁剑扛在肩上。
晨风吹过,我闻见远处传来早市的喧闹声,像上辈子那些平凡的清晨。
可这次不一样了——我有他,有空间,有掌心的符文,还有满肚子的账要算。
等回到祁府,我一定要把这些符文弄明白。
祠堂的阵眼,金面人的骨架,还有那些被炼成煞丹的祁家子弟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敢动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