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你先说。”

见周辞谦神情没有异样，杨莺放下心来，态度堪称如春风般和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周辞谦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莺莺，你邀请我一起去顾家的订婚宴，是不是？”

明明结婚说得那么容易，说了那么多回婚礼的事情，可订婚两个字却那么难以启口，因为曾经两人在这上面留下太多不美好的回忆了。

杨莺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他不会真的发现了吧，还是顾家找他了？

拆穿了她的计划，知道她打着他的幌子骗顾家会投资的事情。

“就一起去啊，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吗？”

周辞谦被她的笑容诱惑到了，他多久没看到杨莺的笑了，他飞快的点点头，“想，我是说，你想不想？”

男人又快速的低头，“莺莺我们也办一场订婚宴吧。”

杨莺的笑凝固在脸上，对于周辞谦提的婚礼她都没有这么反感，她一想到订婚宴，就会想起曾经在警局孤立无援的时候。

一遍遍的重复自己没偷东西的无力感，被周辞谦威胁的恐惧，后来被赶出京市的仓惶，周辞谦居然还敢提订婚。

真是给他点好脸色就忘记了痛。

想到这，杨莺收起笑意，“周辞谦，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就这样当朋友不好吗？”

“朋友？”

周辞谦颤抖着嘴唇重复这两个字。

“你邀请我和你一起参加顾愈的订婚宴，你却说是朋友？”

杨莺不答反问，“那你前妻还一直出入你家，照你这么说，你们两个还是夫妻喽。”

“你介意这个？”周辞谦眼睛亮了起来，“我可以让她以后不要出入周家。”

“我说得不是这个，我是介意你没有边界感，你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吗？”

杨莺的话像把利刃，狠狠的扎进他的心里，在里面搅来搅去。

他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

“记得。”男人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透着惨淡。

杨莺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提这个，没有发现别的猫腻。

她冷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那就好。”

周辞谦缓缓抬头，紧紧的看着她，“所以你邀请我去订婚宴只是因为朋友？”

“是，你不想去可以不去，我只是少个男伴，身边认识的也就你了，你要是不想来，我可以找别人。”

他的心更疼了，这次是连刀柄都一齐捅了进来，“我想去的。”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杨莺毫不避讳的直视他，“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周辞谦大口喘着气，沉默几秒后，终究是低声道，“——朋友，我们是朋友。”

“对了，我希望你记住，我们只能是朋友。”

“好。”

沉默片刻，周辞谦像是找到了方向，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我是你的朋友，可以经常来找你吗？”

似乎怕杨莺不同意，他飞快的补充，“你说的，我们是朋友。”

“当然了，”杨莺夹起排骨放入荣宝的碗里，“只要你提前预约，我有空的情况下都会热情的招待你的。”

周辞谦不放心道，“你不能总是没空。”

“不会的，我一般都有空。”

杨莺藏起眼底的讥讽，等知道杨明珠的事情，恐怕你就再也不会来了，到时候就是和你撕破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