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数十支箭矢破空而来。女子挥剑格挡,寒光中,张小帅看清箭尾刻着王家徽记。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在义庄展开,而他知道,这不过是更大阴谋的序幕。
暗处,一双眼睛正透过竹帘注视着这一切。当张小帅被黑衣人劫走时,那人嘴角勾起冷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鎏金棺形玉佩——那上面,\"圣恩\"二字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
棺影昭昭
殡仪馆的冷光灯下,张小帅将腮红轻轻扫过逝者的脸颊,五年的从业经历让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冷气裹着消毒水的气味漫过脖颈,他下意识拢了拢白大褂,忽然刺耳的警报声撕裂寂静。
胸口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踉跄跪倒,温热的血顺着指缝涌出。同事们惊恐的呼喊声越来越远,黑暗吞噬意识前,那句“圣恩赐棺…查清…”像根银针扎进脑海。
腐臭的气息裹挟着尖锐的哭嚎将他唤醒。张小帅猛地睁眼,头顶是漏着天光的茅草屋顶,身下硬板床硌得生疼。床边佝偻的老汉惊喜地唤道:“可算醒了!昏睡三日,还以为要给你备棺了!”
“这是…哪儿?”他挣扎着坐起,太阳穴突突直跳。土坯墙上挂着褪色的符咒,墙角堆着散发草药味的麻布包。
“城郊义庄。”老汉掀开粗布,胸口狰狞的伤疤触目惊心,“犬子在乱葬岗发现你时,半截钢筋插在胸口。”
“现在…是什么年份?”
老汉摸上他额头:“莫不是烧坏脑子了?当今正统十二年,明英宗陛下在位。”
张小帅如坠冰窟。穿越的荒诞感还未消散,急促的脚步声撞开木门。少年满脸汗水冲进来:“爹!王财主家又来催了,说酉时前不把棺材送去乱葬岗,就烧了义庄!”
老汉脸色煞白:“那李家姑娘死得蹊跷,至少让我查验清楚…”
“我去送。”话出口时,张小帅自己都愣了。或许是殡葬师的本能,或许是想借事镇定心神。
当那口薄棺出现在眼前,他呼吸一滞。歪斜的棺板缝隙间,暗红液体正缓缓渗出。指尖蘸起干涸的痕迹,他瞳孔微缩——是喷溅状血迹。
“听说暴毙?”他盯着棺木。
少年压低声音:“王家攀上高枝想退婚,李姑娘失踪三日,前日突然传出死讯…”
“开棺。”
“使不得!”老汉和少年齐声惊呼,“私开官定尸棺要杖责八十!”
张小帅捡起撬棍:“就说是我这个外乡人不懂规矩。”
棺钉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腐臭味扑面时,他看见女子青紫的面容,脖颈处淡青色勒痕若隐若现,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皮肉碎屑。
“是谋杀。”他捏起碎屑,“勒颈窒息,这些就是证据。”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暴喝。王财主带着家丁闯进来,脸色铁青:“大胆狂徒!抓起来送官!”
被五花大绑时,张小帅悄悄将碎屑藏进袖中。县衙内,惊堂木拍得震天响:“为何私自开棺?”
“草民怀疑谋杀。”他呈上证据,“这些皮屑或与凶手伤口吻合。”
王财主强装镇定:“小女突发急病,刁民血口喷人!”
“敢让仵作再验?”张小帅冷笑。
就在这时,老妇人哭嚎着闯进来:“青天大老爷!我儿与王家自幼定亲,分明是他们为攀高枝下的毒手!”
在证据与哭诉面前,王财主终于崩溃。他承认买通大夫伪造暴毙,想草草葬尸灭迹。真相大白,张小帅等人无罪释放。
此后,他凭借现代殡葬知识屡破奇案。但那句“圣恩赐棺”始终萦绕心头。直到在义庄旧箱底翻出古籍,泛黄的纸页记载着:开国年间,神秘殡葬师获皇帝赐棺,此棺能镇邪祟、断奇案,后不知所踪。
京城突然频发离奇命案。年轻女子惨死,现场皆现神秘棺椁残影。张小帅意识到,这或许就是揭开秘密的契机。
在京城,他结识女捕快林月儿。两人循着蛛丝马迹追查,却发现案件牵扯当朝权臣。对方妄图操控“圣恩赐棺”颠覆朝政,而那句神秘低语,正是来自棺材跨越时空的召唤。
月黑风高夜,他们在皇宫密室找到散发幽光的“圣恩赐棺”。权臣带着死士现身,寒光剑影中,张小帅终于参透——此棺并非凶器,而是守护正义的神器。
他运用现代刑侦知识结合棺中神秘力量,与林月儿并肩作战。当权臣的阴谋被粉碎,皇帝对他赞赏有加,赏赐金银无数。
张小帅婉拒了。他回到义庄,继续为亡者发声。那神秘的声音再未出现,可他知道,自己已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找到了新的使命。每当夜深人静,他会想起现代的人和事,但掌心残留的棺木温度提醒他:此刻,就是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