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想到沈昭月只是凭借那点点的用量,能知道何守一的心思,他忍不住再次好奇。
“昭月姐,你很厉害,你怎么会想到那种可能的?”
“病人接待多了,多少会遇到些特殊的情况,没什么好稀奇的。”沈昭月扬扬手,“接下来就看公安了。”
她话锋一转:“你理论学得挺扎实啊,当时马上就接上话了。”
又被沈昭月表扬了,周既白又开心了一下。
可能是周既白乖吧,沈昭月还挺待见他的。
两人说说走走,再各自去休息时,聊得还意犹未尽。
沈昭月打着哈欠,在公安临时安排的住处躺下时琢磨,这暂时怕是不用去大兴了,明天一大早,那就去趟医院吧。
结果,天刚亮,她就被梆梆地敲醒了。
赵福春一脸疲惫又兴奋道:“走,上大兴!”
沈昭月捧着没睡醒的脑袋,好半天反应过来:“现在?!”
这次还是火车。
不同的是,这趟大清早的火车,划出了单独的一节车厢,给他们一行人。
运城方面由赵福春带了两个得力的帮手,加上沈昭月。然后是大兴那边来怎么来的四个人,又怎么回去。
一共八人。
三天的行程。
因为队伍里,只有沈昭月一个女同志。
赵富春贴心地让车上给她住的下铺,安排了一块布帘子,系起来稍作遮挡。
周既白、沈昭月同行,周既白又叫上了“昭月姐”,两人从上车聚到一块儿,就一直在聊专业。
聊天中,沈昭月知道了,周既白是纯西医体系。
她偶尔提及中医里的东西,周既白都用单纯的小白眼神看着她。
沈昭月接着就发现,周既白这个人真挺聪明的。
自己只是稍作解释,他就能触类旁通,用西医上的一些东西举一反三。
赵福春也想和沈昭月聊天,在旁边挠头半天了,硬是搭不上。
周既白见赵福春老在旁边挠头,特可爱:“赵队长,你是头皮有点痒吗?”
跟着赵福春来的有陈守安和王虎。
陈守安是一本正经的性子,王虎就有些油嘴滑舌了。
“小周大夫,这你的专业就看错了吧。我家赵队长可不是什么头痒,那叫一个心痒!你别霸着沈大夫看看,头痒立马见好!”
陈守安比王虎要年长些,听见王虎调侃赵福春,他注意地提醒道:“王虎,不要开赵队长玩笑。”
赵福春自己倒没事人,憨憨笑,也不反驳。
大兴那边的张亮加进来道:“沈大夫,赵队长可跟我们吹你了!说你中医一绝,这会儿大家反正也没事。要不,沈大夫你给我们把把脉玩?”
周既白吃惊地看向沈昭月:“昭月姐最厉害的是中医?可昭月姐你刚才一直跟我聊西医……”
“中医是我老本行,西医略有了解,这没什么的。”沈昭月正好也无聊,拍拍周既白肩膀,“要一起玩下吗?”
张亮一听沈昭月这么没架子,第一个排队。
“我先来,我先来!”
沈昭月像个小神棍似的,盘腿坐在自己床上,跟所有人有言在先。
“把到什么说什么,不许带急眼啊。愿意的排队!还有啊,我有规矩,不出空手,下车后,把了脉的,一人给我一颗糖。”
“我都行!赶紧的吧。”张亮迫不及待,手都伸好了。
沈皓月搭上去手,几秒钟后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