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的动作停下来,她看向沈昭月,缓缓在床那角上坐下,小心问道:“昭月,你老实告诉妈,你是真心不愿意和顾野过了?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沈昭月心里了然,这是说姓马的吧,看来原主这动静整得不小,连顾母都听到风声了。
沈昭月直接摇头:“没有别的原因,我只是单纯地觉得,我没有在和顾野好好生活,我想结束这种日子。”
“没有别的原因就好,是顾野委屈你了。”
顾母到底还是劝了一嘴:“可这少年夫妻老来伴,做夫妻啊,谁家都少不了磕磕绊绊,相互间体谅着点,这辈子也就那么些能相伴的日子。”
沈昭月点点头,这些道理上,她听得进。
看着顾母那温柔的眼神,沈昭月心里将她和自己的妈妈再次重叠,不由道:“妈,没事的,以后有机会,我还来看您。”
顾母听出沈昭月的意思,埋头快些收拾了手里的活,有些难过道:“行,妈先过去,你吃了的碗搁在床头柜上,妈等会了来拿。”
顾母出去,轻轻给她带上房门。
沈昭月捧着饭碗,有些吃不出刚才那么香了。
晚上,继续是顾母送来的晚饭。
沈昭月的脚,到这时,消肿了。
她在睡觉前,有手法地给自己揉了跌打油。第二天一醒来,脚已经恢复完好。
沈昭月拿起昨晚顾母忘记收走的碗,一大早的,就到楼下公共的池子里洗去了。
她这一洗不打紧,可把邻居们眼珠子看出来了。
“顾家这懒媳妇还会亲自洗碗呢?”
“屁话,她是懒,又不是残。顾家就是太好说话,惯她的。哪家女人似她这个,酱油瓶子倒了不知道扶,还是个心狠的,你们没瞧着她打孩子,毒着呢。”
“她昨天不是还喊着要跳楼离婚么。小顾营长都回来了,我们都瞧着了不是。这怎么还洗上饭盒了?小两口和好了啊?”
沈昭月竖着耳朵听嚼舌自己的这些话,感受了一把原主遭万人嫌的画风。
她洗了碗,回屋擦了手,翻箱倒柜起来。
她要找原主藏起来的钱盒子。原主这边库吃库吃花顾野的钱吃吃喝喝,却把自己的私房钱规规矩矩攒起来了。
不止钱,还有各种票。
她离婚走的时候,可是一点没剩的全给拿走了。
沈昭月打算找到了,拿一点钱出来去买点菜。她今天中午要借花献佛,给顾母做一顿饭,好好报答顾母昨天的送饭之恩。
床底,柜顶,她到处翻。
终于让她在衣柜里,一床冬被塞着的后天,找到了原主的小金库——是个四四方方带锁的铁皮盒子。
盒子表面有些生锈,看来她攒了有些年头了。
沈昭月寻到一根发卡,掰直了,把锁给捅开了。
打开一看,铁盒子上方还下沉了一层,开了个圆口,只能让一只手伸进去。
沈昭月两根手指,随便夹出来一张,就是大团结。这么有钱,她倒要看看存了多少。她把盒子倒过来,抖啊抖,掉出来花花绿绿一大把。
好家伙,一算下来,加起来有小千块呢!
这会儿,绝对是一笔巨款。
沈昭月把钱盒子又抖了抖,里面直叮啷响,却什么也掉不出。
她把手伸进去摸,不知道是什么,猛地把她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