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火都没瞧见,就火化了似的消失了?
心下大感惊奇间,一道巽位阴风呼呼刮过。
陈东明顿感偏头疼迅速加剧,这还没完,右半边身子也莫名地发木发僵。
一下子连站都站不稳了,凌尘子赶忙凑过来扶住身子渐渐歪斜的陈东明。
“哇,老太婆,你会使邪术?”
陈东明大惊失色,蹬吧着还能动弹的左腿不断往后退。
“我一个老太婆,能使什么邪术,”杨舒芬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兴许该问问,是否邪的就是你本身,不然为何连一点儿巽位阴风都禁不住,都能将你给刮倒。”
陈东明哪里听得懂这番言论,心下只觉就是这老太婆对自己使邪使坏了。
而杨舒芬为何对他使巽位阴风符:
“你作为本镇的镇长,村口那么多讨口子的村民,你却瞧不见一般,路过便过了,不仅心里根本没当回事,连做个样子都懒得做。”
“蝗灾那么惨,没见镇上下来一粒赈济,洪涝也是,不见任何救援,咱村儿死了人,也没见镇上下来慰问。”
“现在天儿那么凉,那些讨口子的村民还是单衣单裤,有些娃子还是光着腚的。”
“而你呢,口口声声下来走访,然而瞧见了困难却根本没放心上。”
“一来就是一圈形式主义,看来是个贪官,中风都算好下场。”
三言两语,戳破镇长的虚伪。
但却只有“中风”二字听进了陈东明心里,吓到了他。
大老远处,刘刚看见这边好像有啥窸窣动静,于是扛着锄头过来瞧瞧啥情况。
农村本来就没啥娱乐活动,因此有热闹就爱凑。
很快就有十几个村民凑了过来,跟杨舒芬打听她家咋了这是,这人居然是穿着中山装的,瞧着似乎来头不小。
“可不就是咱们驿马镇的镇长,亲自来看咱们遭灾农民的笑话的,”杨舒芬尖牙利嘴地吆喝道:
“可怜咱们农村的泥腿子哟,接二连三地遭灾,没有任何赈济帮扶不说,还亲自来瞧瞧咱们过得有多惨。”
“只要咱们过得惨,人家父母官大镇长就放心喽!”
此言一出,把看景的村民都给吓得心惊肉跳。
“杨婶儿你……”刘刚的头皮都要麻脱了。
你这也太敢讽刺人了,太敢说了。
不过……好像又确实是这么回事?
确实没瞧见任何赈济,反而咱勉强能过活的村子,还要去接济活不下去的村子。
陈东明被嘲讽得一肚子都是怒火,但心里却是怕的成分更多。
因为这会儿,半边身子木的动不了!
“老婶子,您对咱有意见,您可以大大方方地说,作为地方官员,知错就改是应该的,只是……”
别的村民都没瞧出来,堂堂大镇长为啥一条腿是直愣愣地伸着的。
而陈东明说这些服软的话,是为了求杨舒芬赶紧将往自己身上下的邪术给解了。
“咱当然有意见了,至少村口那么多绦粮食地,您得有点儿赈济的动静吧?”
“是的是的,今儿就叫您瞧见动静!老婶儿您赶紧……我这……”
陈东明急又不能把话撂明白,毕竟这么多人正在瞧着。
杨舒芬不动声色间,朝陈东明身后扔去一道祛风符。
黄符无火而燃后的下一刹那,陈东明立即感觉到自己终于能差使自己的半边身子。
呼!果然能动弹了。
这老太婆,是真有两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