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立马班也不上了,杀进东村就开始鬼哭狼嚎。
数落她杨舒芬不是人,愧对祖宗!
这年间,孝道压头,杨有志句句不离祖宗,村民们就是想劝他们消停,也不好说什么。
夫妻俩气势汹汹,看着杨舒芬的眼神,简直要将她活活撕碎!
“舅舅,舅妈,是杨伟不学好,来偷东西!要怪就怪你们没教好,跑来骂我妈,神经病!”谢桂花如今最崇拜的就是杨舒芬。
她妈说了。
人不破不立!
她谢桂花如今是恶毒版!
“大人说话你插啥嘴!你插啥嘴!”何花香尖叫,冲着谢桂花的脸就扑了过去。
谢桂花迅速往侧边躲。
杨舒芬将她拉到身后,平静地盯着何花香。
何花香撞上门,额头立即起了一个红包。
再看杨舒芬这眼神,她气得简直要呕血。
她凄厉啊啊大叫,直接坐在谢家门口哭。
“杨伟是你们杨家唯一的独苗!唯一的后啊!”
杨有志眼底闪过丝阴鸷,恶狠狠道:“杨舒芬!我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送你去见杨家的祖宗!让你在杨家的祖宗面前抬不起头!”
“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歹毒啊!连唯一的侄子都残害的!”
恶毒的咒骂声一声接着一声。
村民们都围在写谢家门口。
杨舒芬慢条斯理脱掉被杨有志口沫沾了的外衣,讥讽道:“不知哪来的野种,你在鬼叫什么?跟你实话说了吧,你不姓杨。”
村民们敏锐地竖起八卦的耳朵。
“啥情况?”
杨有志也愣了:“你胡说八道啥呢!我不姓杨我姓什么!”
“咋?想把我踢出族谱?你一个女家外人!你有个屁资格!”
“你算什么东西!”
杨舒芬骂道:“老杂种,四十多年前,你娘被过路的兵匪糟蹋,生了你之后就上吊吊死了。”
“我杨家是看在你好歹是条命的份儿上,才抱养你的,要是知道你是这种货色,当初就不应该把你捡回家。”
杨有志瞠目结舌,缓几秒之后,杨有志气疯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
“臭粪坑嘴!骂人的能耐果然狠毒!老毒蛇一片祸心!攒着劲儿的残害亲侄子!这种混账话都说得出来!”
杨有志面红耳赤,死死地盯着杨舒芬。
歹毒!
围观的村民们乍一听这话时,感到有些诧异,但也全都没太当真。
以为杨舒芬说的气话。
就在此时,林栋梁的父亲老林头岣嵝着背过来。
杨舒芬瞧见六十岁的老林头道:“林爷子,你还记得杨家当年抱养那谁的娃儿的事儿不?”
此言一出,四下静谧,村民都将眼珠子挪向老林头。
同样是村里上了年纪的村民忽然想起,忙开口:“哎哟,我想起来了,可算想起来了,舒芬说的是真的,四十多年前咱村儿确实有个姑娘吊死了。”
“年代太久远,咱都快给忘了。”
“这也能忘?你真是老糊涂了,”比起记忆模糊的村民,老林头倒是还清楚地记得,“不止四十年,得有四十二年喽,那会儿咱村儿有个叫娟子的黄花大姑娘,莫名其妙的就大了肚子,生了娃子。”
“后来娟子在后山自个儿吊死了,娃子被杨长寿抱去养了。”
“这事儿你们年岁小的不知道,咱村儿的老东西都知道,只是咱村儿不剩几个老东西了,一大茬儿的老东西都入土了。”
杨有志和何花香如遭晴天霹雳。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像是在捅他的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