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刚上头来了个电话,说了点情况。
咱们直接进入主题吧,陆主任,你是打算查z基金吗?”
陆志廉一听,脸色立马严肃起来,身子挺得直直的,开始说起来:
“对!我已经查了z基金在国外干的那些事,透明度低得很。
他们用高出正常水平的利息吸引新投资者,再用这些钱给老客户付利息。
说是投资赚钱,我看八成是假的!要是这样,z基金说不定哪天就垮了!”
“你查z基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韦耀庭没直接说陆志廉这么做对不对,而是问他继续查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意味着舞弊,损害大家的利益!”
陆志廉说得斩钉截铁,因为他心里始终装着大伙儿,没一点私心。
韦耀庭轻轻咳了一声,没直接挑陆志廉的刺,而是婉转地说:
“要是从廉政公署的角度看,我完全支持你。
那范专员,你怎么看这事?”
韦耀庭这人,出身好,踢皮球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他知道这事自己不好拿主意,要是拦着不让查,最后真查出问题了,自己职业生涯就毁了;但要是拦着结果没事,也麻烦,等于打自己脸。
所以韦耀庭很机灵,干脆撒手不管,把球踢给了廉政专员范罗佩芳,让她做决定。
毕竟范罗佩芳是廉政公署的人,真出事了也是他们担着,就算真烧起火来,也烧不到他韦耀庭头上。
看到韦耀庭把烫手山芋扔给了自己,廉政专员范罗佩芳心里头那个乐呵,觉得这是个提升自己存在感的大好机会。
于是,她对着在座的各位说道:
“z基金这事,现在已经不单单是反贪那么简单咯,它成了全社会都在盯着的大事。
大家都知道关怀基金吧,那可是实实在在改善咱们老百姓生活的项目。
要是真去查z基金的行贿问题,那关怀基金的投资说不定就得受影响。
你们怎么看?余副处长,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没?”
余洪盛一听范罗佩芳这话,心里头就明镜似的,知道她这是在给自己指方向呢。
他琢磨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要是z基金那所谓的投资收益都是假的,就是靠新投资给老客户发利息,维持个表面风光,那这玩意说不定哪天就塌了!”
“你查z基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不?”韦耀庭没直接提陆志廉那边的情况,而是转头问陆志廉,想知道他明不明白继续查下去的后果。
“代表着公众的利益!”陆志廉回答得那叫一个响亮,因为他心里头始终装着老百姓,一点私心都没有。
韦耀庭轻轻咳了一声,没直接说陆志廉做得不对,而是拐了个弯儿说:
“要是从我们廉政公署的角度看,我肯定是支持你的。
不过范太太,你怎么想的?”
韦耀庭这人精得很,他知道这事自己不好拿主意。
要是拦着不让查,万一真查出问题来了,自己这辈子的前途可就毁了;可要是不让查,什么也没发现,那也得惹一身骚,显得自己无能。
所以他很聪明地选择了置身事外,把问题扔给了范罗佩芳这个廉政专员,让她去担责任。
毕竟范罗佩芳是廉政公署的人,真要是出了事,那也是他们的事,烧不着自己韦耀庭。
眼瞅着韦耀庭把难题又扔给了自己,范罗佩芳这个廉政专员也想趁机表现表现,赶紧对着大伙儿说道:
“z基金这事,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反贪问题了,它成了全社会都关注的大事。
大伙儿心里都有数,关怀基金那是改善民生的项目,要是真去查z基金有没有行贿,那不就是在质疑关怀基金吗?余副处长,你怎么看?”
余洪盛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更明白了范罗佩芳的意思——她就是不想让自己继续往下查了。
可作为廉政公署的副处长,他还是想探探韦耀庭的口风,当然,他问的可不是韦耀庭本人,而是他背后的那些大人物。
“韦先生,上头是不是不让我们查了?”余洪盛直接问道。
要是上头真发话了,那他自然得照着办,毕竟自己只是个副手,没必要跟上级对着干。
而且,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也不是他的责任,他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韦耀庭被这么直接一问,也没法再躲了。
他自己或许觉得无所谓,但余洪盛现在问的是他背后那些大人物的意思,所以他得给个明确答复。
“不是那样的,上头很重视你们的意见,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余洪盛等的就是韦耀庭这句话,现在终于从他嘴里说出来了,他忍不住笑了,转头对陆志廉说:“志廉,你也来说说你的看法。”
陆志廉也不推辞,马上开口:“那我就直说了,只要有腐败的地方,就有廉政公署的身影。
要是我们办案还得考虑其他因素,那廉政公署不就成了摆设了吗?”
陆志廉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在场的人都不笨,都知道他指的是范罗佩芳。
原本一脸笑容的范罗佩芳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气得跟什么似的,再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