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下人并不知道,楚沛恒手上有一本主母翻过的书,被太子买下后常常翻着那本书,试图闻到熟悉的香味。
那本书的香味早失去了,他仍旧每天翻阅。
楚沛恒走进室内,独自一人时才将信打开,一股熟悉的清香扑鼻而入,让他心旷神怡。
他笑道:“人如香,香如人,皆是如此的清新迷人。”
他读着信,笑容更加灿烂,“得妻如此开明,夫复何求。”
他又看信上的字体,精淳中不失婉约,不由赞道:“好一笔字体,承了师傅的精髓。”
这种字体同楚沛恒平日所书,相似度有七八成。
他又惊又喜,又有欢悦,“孤同师妹真是有缘人。”
楚沛恒并不知一件事,师妹从知道太子主要写的字体是小楷后,她一直照着父亲所写的字帖在练字。
他在见到了师妹阿芸的字体后,对她参加院试有了一些信心。
在八月底,楚沛恒安排了韩陌去一趟云安城,“你要相助她顺利院试。”
韩陌问:“在下要不要助主母得到考题?”他心中有点紧张,生怕太子犯糊涂,提出为沈二小姐作弊,那可就埋下了祸根。
“那不用。”楚沛恒想也没想,伸出右手摆了几下,“她又不是为了做官,只是想看看自己能考到什么样的名次。”
“是,殿下。”韩陌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看好一位女子能考出什么好名次来。
毕竟,他苦读寒窗十多年,经历了多次科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入三甲。
转眼到了九月初,云安城热闹非凡,三年一次的院试将在九月初八开考。
李县令对即将到来的院试很是紧张,整天忙着查看考场,布置监考的事。
李夫人从美颜铺买东西归来,对他提了一句,“这一次李定大人的那个亲戚也要参加院考?”
李县令忙问,“他叫什么名字?”
“听李氏说,他儿子叫王秋。”李夫人摸着自己光滑的脸,欣喜无比。
她主动提出,“夫君,那李大人升到了刑部五品官职,未来大有前程。您不如相助一把王秋,他万一得官,咱们也能相互合作。”
“怎么帮他?考题不由我出,要是在考场作弊,我们全家轻者流放,重者都要死。”李县令瞪着夫人,压低声音道,生怕被人听见了告发。
李夫人赶紧小声道,“不不,您可以卖卖人情,比如他进场时不搜身,进去的位置安排好一点,别挨着便桶。”
“那倒是可以。”李县令扯了几根胡须下来,很快想好了,“他要是自己夹带的东西进去,那同我无关。”
下午,有一男子到了县衙,见了李县令自我介绍,“我乃杨尚书的手下姓韩。”
李县令赶紧行礼,“韩大人前来有何贵干?”他心情紧张,这个时候来,莫不是为了考生的事。
果然,韩大人说:“我有一亲戚今年要院考。”
“这……”李县令全身冒冷汗,他结巴问:“叫叫,叫什么?”
“他叫王秋。”
“啊!”李县令瞠目结舌,他万没料到,王秋还有这样的背景。
尚书大人的手下,至少也是五品,王秋居然有这样的亲戚,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大人想如何?”李县令斗起胆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