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就算他是陛下亲封的公主,我也绝不会放过她。”
“行了,我不管你什么心思,日后见了她不许再像今日那般,她是你我的亲妹妹,不是路边的乞丐。”
姜临安默了默,想到还在大牢之中的姜兰君:“况且,我看兰君勾结山匪那件事,恐怕也是——”
“大哥!”姜玄青厉声打断他的话,“兰君可是你我一起长大的手足,你难道还不了解她,平日里下人生个病什么的,他都要担忧的不行,怎么会去害人?”
“我看就是明昭勾结谢羡予,做出的一场戏,那京兆府又惧怕谢羡予的权势,故而抓走了兰君。”
这边兄弟二人正因为这件案子起了争执,另一边,明昭从听风手中拿到了一封信。
信上的落款是姜玄青。
信里的内容也十分简单,不过是一首诗。
明昭还没学到这些,自然不懂诗的意思,看着上头的几句话一脸的疑惑。
听风则是解释起来:“这是南越诗人写给她尚在闺中妻子的诗。”
明昭眨了眨眼,忽然抬头:“你的意思是?”
听风点头:“就是姑娘想的那个意思,只怕江家这位二公子与大小姐之间并不一般呢。”
芙蓉可是好一会儿才明白二人在说什么,倒吸了口凉气:“应当不会吧,从前我在灵州的时候,二公子虽待大小姐极好,但也很有分寸,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吧。”
“做是做不出的,但是不代表他心里不想。”听风笑了,“先前可没人知道她们不是亲兄妹,姜二还是有这样的心思,实在令人不齿。”
“再说了,姑娘不觉得姜兰君把这信收起来很奇怪吗,正常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兄长对自己存着这样的心思,怕是早就吓坏了,就算想要保全自己的名声,也必然要把这信销毁。”
说着,听风又拿起那封信展开给芙蓉和明昭看,“这上面的页脚比其他的颜色都要浅很多,说明是多次拿出来翻看的。”
若是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心思,又怎么会反复拿出来看。
芙蓉已经被听风的一番言论惊的说不出话来。
明昭静静的看着那封信,脑海中有什么翻滚着,她忽然就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或许,姜兰君早就已经知道他不是姜家亲生的了。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不过是明昭心里的猜测,算不得数的。
真正让她疑惑的是姜玄青,尽管早就已经料到他对江南君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但这样明晃晃的写信送给她,实在太奇怪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致信不是姜玄青交给姜兰君的,而是无意间到了姜兰君的手上,姜玄青本人并不知情。”
“姑娘说的倒也不是不可能,我看姜兰君对于子君情根深重,应当不会在已经有这样一位优秀的未婚夫的情况下再去招惹自己名义上的二哥。”
“只是不知道,如果姑娘的猜测是真的,那这信又是怎么到的姜兰君手上?”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姜玄青的心思。”
本来想着到姜家来寻找他们贪污军饷的证据,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真是不枉此行。
“姑娘的意思是?”
“虞子钧因姜兰君受难,恐怕虞家对她已经心存不满,倘若她被赶出姜家,这份婚约就做不得数了。”
听风恍然:“姑娘是说,姜兰君失了这份婚约,得不到虞子钧或许会将目标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姜兰君心机深重,倘若早就得知自己的身世,不可能不做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