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先吃饭吧,我有些饿了。”明昭是真饿了。
同老夫人周旋,还是很费精神的。
与此同时,老夫人刚出府门,上了马车便骂起来。
魏嬷嬷劝了许久,最终也附和起来:“依老奴之见,明昭姑娘怕是不会回心转意了。”
“哼,那她身上流的也是姜家的血,死丫头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那姜大人那边……”
“随他去,我这个老婆子是管不到了。”
随着姜老夫人的离去,京中流言的风向变了。
众人都猜测明昭是不是没能顶住压力,这才接见了老夫人。
不过明昭却不在意,她现在在意的是这位新来的先生。
说是先生,其实是一位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姑娘,名换陈颐,是陈祭酒家的嫡女,他的兄长去年是新科状元,文采斐然。
明昭原本还在想,是个姑娘家好呀,姑娘好说话,温温柔柔的叫人心里欢喜。
谁知道,陈颐不一样。
她就像一个真正的先生,总是板着脸不苟言笑的。
犹记得侍卫送她来时还带了谢羡予的话——陈颐的学问与他兄长都能比肩,做你的师傅都大材小用了,再不好好学,回头要挨罚。
明昭有些生气,结果上了半天课就气不上来了。
主要是没有时间气。
“五十个字都是今早才教过你的,为何还错了两个?”
一袭青衣的女子立在亭中,手中拿着明昭刚刚默写下的字面无表情的问。
其实她生的貌美,身姿纤细挺拔像是河畔旁的青柳,偏偏气质冷硬的像块岩石。
明昭看着她,好半晌也没憋出个理由来。
五十个字啊,都是她没见过的,今日才学,不过小半个时辰,她已经尽力了。
然而在陈颐面前,她不敢解释。
借口太多,又要被罚。
干脆还是不说的好。
陈颐比明昭大四岁,小姑娘本就个子娇小,再这么怯生生抬眼一瞧,别提多可怜了。
可陈颐不管这个。
她只管教书。
“郡主不说话,想来是知道自己不曾尽力,既如此,就将全部的抄写五十遍,算作今日的课业。”
明昭:!!
“可是先生,你方才已经布置了两个了。”
再这么下去,她今天熬完灯油也写不完了。
陈颐:“郡主课业不精,若是你答对了,也不必抄写这些,把我带给你的《尚书》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