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知道该怎么做。
焦子辰忙道:“好。”
“子辰,陛下情况不妙,江山大事,太子的安危,你姐姐的前路,都在这封信上。”我面色凝重道。
“是。”焦子辰跪地答。
少顷,我写好了信交给他。他骑上一匹快马,疾驰下山。
“佳儿佳妇:
汝父病重,命在朝夕。当此之际,社稷为上。虎狼在侧,为免大难至,儿宜速速登基。焦家爹爹,速调回京。各地军队,掌握在手。若有变故,陈兵城外。切切记得,不可拖延。汝父若崩,东宫危矣!
贤母妃。”
焦子辰一路策马狂奔,下了山。
山道狭窄。
日头晒得他满头大汗。
离官道大约还有二十丈远的时候,一旁的大树上兀地落下一张铁网。马发现了铁网,抬蹄一甩,蹿出老远。焦子辰双手撑地,没有摔倒。铁网死死地罩住他。
尔后,几个镖师从树上一跃而来,大砍刀明晃晃的。
焦子辰拼力站起,那网却死死地扣在他身上。他拔出腰间的剑,想砍破铁丝网。几个镖师,齐齐对付他。
这些人想让他死在路上。
焦子辰一手托起铁丝网,一手挥剑抵挡。
他在网里,镖师们在网外。
庆幸,他同萧燕燕学了半年多的剑法,功力见长,不多时,砍断了网,与镖师们打斗:“你们是什么人!”
镖师们并不回答,齐齐凶恶地对付他。
焦子辰这时相信了我的话,山上确有狼子野心、图谋不轨之人。他只是下山送信,便有人迫不及待,置他于死地。
这些镖师功夫极高,焦子辰亦是一身好本领。
打斗一番,镖师们将焦子辰逼到路旁的林子里,一个镖师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撒向焦子辰。焦子辰被迷了眼,什么也看不清。
镖师举起砍刀砍向焦子辰的脖子。
一个女子猛地砍掉这镖师的头。
是萧燕燕。
萧燕燕不放心焦子辰独自下山,悄悄跟过来了。
“子辰,你不要用手揉药粉!”
萧燕燕边喊,边与镖师们打斗。契丹族惯于用各种毒招,是以,萧燕燕防备心很强,什么毒招都伤不到她。
过了许久很久,萧燕燕终将镖师们杀死。
她走到焦子辰身边,急切问:“子辰,没事吧?”
焦子辰闭着眼:“先生,我眼睛看不见了。”
萧燕燕又惊又痛,拉着他到林中的小溪边,洗去他脸上的药粉:“子辰,你现在看得见了么?你看我啊。”
“看不见。”焦子辰说。
萧燕燕先是无声落泪,后号啕起来:“我背你,背你去找大夫。你还这样年轻,不能有事。”
“先生,我要先去东宫,有要紧的事。”
萧燕燕咬牙,背起他。
好不容易走到官道,萧燕燕买了匹马。
两人同骑一马,焦子辰将萧燕燕抓得很紧。
“先生,我若从此再也看不见了,你与我成婚,好吗?”
“耶律贤没死,我不能改嫁。契丹的女子,绝不会背叛。”
“那我等着你。”
“或许要十年。”
“那我就等十年。”
“或许要二十年。”
“那我就等二十年。”
日头一点点变薄,落在两人身上。
萧燕燕觉得内心有一种沉痛的快乐。
将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此生,得焦子辰真心,算是没有白活。她想,若能回到契丹,一定把焦子辰带走。
傍晚时分,到了东宫。
东宫一切如常。
焦子辰摸索着,将信交到焦玉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