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青年恭敬护送,他们径直来到行政办公室。
对这套办公室,顾慕飞心里早有准备。
“董事长,顾先生驾临。”
话音未落,门扉后露出年轻的美人面。
美人专业地接过任务,身姿随高跟鞋婀娜,领顾慕飞与welsh纵穿秘书处。
女秘书们纷纷停下手中闲活,注视顾慕飞英俊的侧脸目中无人,徐徐走过。
“盛总,顾先生。”
盈盈推开大门,女秘书让在一旁。
不待吩咐,她又识趣和welsh退出,把门在身后关实。
偌大行政办公室视野极佳,幕墙探出,侵吞半座闵州城。江城风雨飘摇;室内却宽阔透亮。
窗侧不远,小叶紫檀的办公桌原木不加雕刻,状如伏虎,在房间中央横跨。
桌后,盛春秋十指交叉,稳坐钓鱼台。
抬眼,像这才想起顾慕飞今日的拜会,盛春秋假模假式郑重起身:
“顾先生!百忙之中啊!盛世利永蓬荜生辉。”
他大手旁边一挥:
“您随意。”
这次,顾慕飞也直接免去客套。他无意与盛春秋握手,径直在沙发上潇洒落座:
“盛总依然好大排面,”
顾慕飞微笑:
“顾某叹为观止。”
“顾先生拿我说笑。在闵州,若说大排面,哪里轮的上盛某人啊。”
知道顾慕飞揶揄他的秘书处,嘴上随意应付,盛春秋也在对面雍容落座。
两人中间,灵璧石条几坚硬横亘。茶已沏好。名家紫砂壶与公道杯暖气氤氲,废茶篓里茶叶不知糟蹋过几轮。
显然,盛春秋等顾慕飞不止一时半刻。
“顾先生,尝尝新茶?”
说罢,盛春秋已将茶斟到半满。
“我这点爱好,每年只得一点。您那位……戴先生。他都称赞不错。
“顾先生,您可不要不领情啊。”
顾慕飞肃杀微笑,挑起一边眉锋。他今天就是来登堂入室、拍打盛春秋的脸:
“盛总先想想身后事吧。”
敬茶的手僵在半空。
转手,盛春秋倒把茶盏潇洒放下了。
他声若洪钟:
“好。顾先生快言快语;倒显得盛某拘泥。
“您手下戴先生旁敲侧击又点到即止……啧啧,顾先生教的好话术。若说顾先生不计前嫌,我也绝非不识好歹。
“只是吧——”
说着,盛春秋玩味般一顿。
把茶盏递送嘴边,他浅浅一抿,只道:
“好茶。可叹顾先生无缘。”
待品完这盏茶,盛春秋这才不慌不忙,徐徐接上刚才话口:
“……不是舅舅我不赏面子。眼看过年,外甥才上门认舅……太晚了吧?舅舅家,不缺亲戚。
“你说呢,顾先生?”
盛春秋紧盯住顾慕飞。
在目光威压下,顾慕飞笑容深不可测。他并不急于表达意见。
指尖来到深黑西服领口。从怀中,他抽出一只小巧白信封。封面干净,空无一字。
黑手套指尖压住,顺茶几,他把信封推到盛春秋眼前:
“盛总,请。”
这场景似曾相识。
立即,盛春秋大惊失色。
七年前——
盛春秋强自镇定,但几乎压不住手上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