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祁元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再次看向周衍,声音里透出惊疑,“石枪!还有那个烦人的摄魂铃呢?它们也不见了!”
周衍的眉头锁得更紧,眉峰几乎蹙成了川字。
闭了闭眼,似乎在极力回忆那混乱的最后一刻,然后才缓缓摇头,带着一丝无奈:“不知道。发出那一击之后,我已是强弩之末,连御空都难以为继,哪里还有余力去留意这些东西的下落?”
“呵呵!”
祁元忽然轻笑一声,脸上重新挂起那种玩世不恭却又隐含认真的表情,他挺直腰板,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一下其实并不存在的衣襟,朗声道:“这鬼东西,倒真是命硬!可惜啊可惜,终究还是逃不出我的——”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手掌在空中虚虚一划,做了个潇洒的挥拂动作,“——‘挥天披风’!”
“嗯?”周衍被他这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一愣,困惑地看向他,“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哪来的什么‘挥天披风’?”
“啧,给你说了你也不懂!”祁元撇了撇嘴,一脸“夏虫不可语冰”的表情,随意地摆了摆手。
随即,神色一肃,双手迅速掐动法诀,一道精纯的灵力打入悬浮于头顶玄天宝镜之中!
“玄天宝镜——显真破妄,落!”
一声轻喝,玄天宝镜骤然光华大放!一道凝练如水银的光柱自镜面倾泻而下,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缓缓扫过下方尸山的每一寸角落、每一道缝隙。
镜光所及之处,残留的阴晦之气纷纷退散,仿佛被强行撕开了隐匿的帷幕。
片刻之后!
“桀桀桀!找到你了!”
祁元眼中精光爆射,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大手猛地一挥,玄天宝镜的镜光瞬间变得更加炽烈耀眼,牢牢锁定在尸山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在刺目镜光的无情照耀下,一个灰白色的石棺再也无法遁形,赫然显现出来,正是那重新化做棺椁的石枪!
然而,镜光扫遍四周,那颗至关重要的、来自尸主喉骨的诡异珠子,却依旧杳无踪迹,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
周衍看向镜光,“怎么摄魂铃跟那颗珠子!”
“呵!急什么,看样子十有八九在那副棺椁之中,这老东西该不会想着下次还能卷土重来吧!”
“天真!”
“玄天宝镜——摄!”
随着话语落下,那副棺椁顿时被镜光牵引而上。
“嘿嘿!”祁元盯着面前的棺椁一副眼热的表情。
之前跟尸主交手时就对这石枪眼热的不行,这不还是落到自己手上了!
想到此处,祁元双臂猛然发力,狠狠推向棺椁。
轰隆!
这一次,棺盖毫不费力地便被推开了!
“叮铃铃——!”
棺椁开启的瞬间,刺耳的摄魂铃声骤然响起!
“呃啊……!”
祁元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抱头,痛苦地跪倒在地!
锵——!
就在此时,一道凌厉的寒光如闪电般划过!那摄魂铃应声被劈飞出去,紧接着便被周衍凌空摄住,牢牢禁锢在灵力之中。
祁元用力晃了晃嗡嗡作响的脑袋,随即催动宝镜,镜光大放,瞬间将整个棺椁吸入镜内空间。
“好你个周衍!”祁元这才缓过劲来,指着周衍,一脸愤愤不平,“刚才还说你连御空都做不到,现在抢起东西来倒是比谁都快!”
“我只是担心那尸主还有什么后手,怕你着了道罢了。”周衍神色淡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说道。